这个平日里娇气的和女孩子一样的小公子,却是练武的奇才,被谢安看中收为了弟子。谢安从梅山回来之后无所事事,便开始认真的指导起金玉容的武艺起来。
起初虞玦听说此事,还以为依照金玉容这娇气的性格坚持不了多久。却没想到恒安王府逢此大变,再加上这一路上的颠沛流离之后金玉容的性格竟是大变,虽然叫苦竟坚持了下去。
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
“阿昭,阿佑,你们来看我了!”
就在此时,只见原本在练武场上专心练武的少年,一阵风的跑到了他们面前,举止跳动,虞玦决定收回方才对他的评价!
“阿……阿……阿……”
只见金玉容一阵风似的刮到了他们的面前,却是用手指着苏右右,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苏右右十分嫌弃的望了金玉容一眼,道:“想打喷嚏离我远些!”
“阿佑,你怎么穿的和个小姑娘一样!”
半晌,金玉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不敢置信的喊道。
苏右右嘴角抽了抽,不想搭理这个看起来很蠢的家伙,倒是虞长昭瞧见金玉容震惊的嘴巴似是能塞鸡蛋,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你蠢不蠢啊,她本来就是个小姑娘,有什么可奇怪的。”
“什么?”
金玉容似是遭遇到了巨大的打击,不敢置信的看向虞玦,希望虞玦能告诉他这是一场恶作剧。虞玦瞧着他那一张粉妆玉琢的面容上做出如此丰富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滑稽,忍笑的点了点头。
“怎么会……”
金玉容面如死灰,道:“可是她那么的能打,怎么会是个姑娘家呢?”
他自以为小声嘀咕,但却还是让众人听的清清楚楚,苏右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金玉容立即十分识趣的闭嘴。
“容儿,不得无礼。”
就在此时,只听见了谨娘柔柔地呵斥声,还有几声咳嗽。
金玉容乖巧的走到了谨娘的身边扶着她坐下,道:“娘,大夫不是说让你少吹风么,你怎么又出来了?”
虞玦闻言,问道:“夫人身体不适?”
谨娘用帕子捂住嘴,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方才笑着回道:“劳王妃关心的,只不过是陈年旧疾,没什么大碍的。容儿,你去给王妃他们倒些茶水来。”
听到了谨娘的吩咐,金玉容乖巧的去后面端茶了。虞玦看着他那精致的面容,少了素日里的浮躁,多了几分沉稳的神色,知道这个孩子在一系列的打击变故之下,最终成长了起来。
为了安全起见,金玉容和谨娘母子二人就住在了后院,院子不大,但却足够他们母子两个人住了。不过让虞玦更意外的是,谨娘他们身边没有丫鬟,凡事都亲力亲为。
“如今王府没了,玉容身为恒安王府的人,这样的出身祁王殿下能留他一条性命,不被他的父亲所牵连,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他不再是恒安王府锦衣玉食的公子,这样的生活他迟早要习惯的。”
谨娘的身体看起来十分的虚弱,就说了这么短的一句话,断断续续的,接不上气。
虞玦眉心微皱,道:“夫人若不嫌弃,我替夫人看看脉象吧?”
谁想到谨娘轻轻摆手,道:“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怕是过不了这个秋天的。”
“夫人不必……”
虞玦正要安慰谨娘几句,只见谨娘将捂着嘴的帕子摊开,虞玦一看顿觉心惊,帕子上星星点点竟是猩红色的血!
“我这条命当年就该死的,为了容儿才苟活了这么些年,如今将死之际,我了无牵挂,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