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梨儿望着一人一虎的身影。突然羡慕老虎……
目送着祁北在视线里消失,甜梨儿慢腾腾地站了起来,转身寻住处。
她见到了祁北。
真好。
祁北带着大橘子回了皇宫。投食后,便先去了御书房。
提起笔,在宣纸上写了一封信。
封口。
“寄给姜淮。”祁北将信递给一旁侍奉的宫女。
宫女接过信,领命退下。
祁北看了一眼北夏的方向,问道,“阿银在宫里吗?”
“是。殷侯此时正在落玉宫……”
没几日,便是除夕节。
这是甜梨儿在大盛过的第一个年节,一个人冷冷清清。无所谓,以前兄长被囚,她也是一个人过的。
北王府大门紧闭,倒也在她预料之中。
祁北必定是去宫里过年了。
她也没奢望要和他一起守岁,但拜年,算是一种礼貌吧?
……
大年初一,天蒙蒙亮时分,守岁彻夜未眠的祁北和银月,从宫里出来了。
两个小家伙闹腾了半夜,他们一个都没能安生,哄了大半夜。
此时都是精疲力尽。
马车停在北王府门口,祁北刚走下车,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窈窕巧影。
她披着一件雪白的披风,戴着一个斗篷,拎着一个礼盒。不知来了多久,簌簌白雪给她的斗篷和披风,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给祁北公子拜年。”甜梨儿将手中的精致礼盒递给他,笑的眉眼弯弯。
拎着礼盒的纤纤玉指,冻的通红。
祁北看了一眼她的手,道,“进来吧。”
甜梨儿有些意外,祁北身边的美婢便接过了礼盒,笑吟吟道,“姑娘请进。”
这是她第一次踏入北王府。
富丽堂皇的庭院,假山流水,亭台楼阁,美轮美奂。祁北和银月一进门,婢女奴仆便纷纷迎了上来。
捧着暖炉的,汤婆子的,热茶的……
等三人在暖阁坐定,甜梨儿已经卸下了披风和斗篷。王府的婢女们拿去烘烤了,屋中暖洋洋的,手捧着滚汤的暖炉,喝着热气腾腾的姜茶,瞬间将寒气一扫而空。
银月的府邸虽然在对门,但两家都只剩一个人。银月在这儿也住习惯了,丝毫没见外,抱着一个暖炉靠在榻上。
甜梨儿毕竟是个客人,有点局促地喝着茶。任凭平日里聪慧绝顶,一遇上他,就觉得三十六计,计计难用。
拜年结束了。
现在该说告辞吗?她不想说。祁北会不会赶她走?不会吧。
他都让自己进王府了。
反正他不开口,自己就多赖一会儿。我可真是聪明。
三人静坐了一会儿,便有婢女上前禀报:
“舒公子和舒姑娘来给殿下和侯爷拜年了。”
祁北看了一眼银月,忍笑道,“请他们进来。”
说是给两人拜年,其实是为了银月。祁北刚好和他在一起,被捎带了。
不一会儿,婢女便领着三个人走了进来。甜梨儿低调打量,当先是一对夫妻,其后跟着一位气质温婉的千金。
她不由多看了那女子几眼。
一大早来拜年,一般人可不会如此积极。
“文和携妻室和小妹,给殿下和侯爷拜年。祝两位新年安康,万事胜意。”舒文和抱拳行礼。
舒婵则把拎着的礼盒,递给了一旁的婢女,望着银月浅浅一笑。
祁北不说话,看向银月。眼底里笑意揶揄,显然让他自己出面。
“舒公子客气了。请坐。”银月僵硬道。
舒文和笑道,“侯爷有所不知,要不是我们兄妹俩把父亲拦住了,他老人家非要亲自登门给你拜年。好说歹说他年纪大,怕给侯爷折寿,他才作罢。但却一定要让我们诚恳地邀请侯爷什么时候有空,去家里做客。”
舒家全体殷族狂热粉。
当爹的几乎想把银月供起来,是这一家子里最疯魔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