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让眼前的人是圣上最小的皇子,是这皇宫中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呢?今儿个不过是放老鼠,他还得谢谢这位祖宗,他没有把昨夜天牢外的那些个毒虫蛇蚁给抓来,否则,他当真是性命休矣。
“李淳于,外面发生了何事,都给朕滚进来。”
李淳于刚在心中念叨了一句,一道怒喝便自御书房内传进他耳中,顿时,李大总管浑身都是一个激灵,糟糕,这动静闹得太大,这下好了,惊扰了圣上可没他们好果子吃。
李淳于一张白净微有皱纹的脸,顿时皱的好像失了水份的黑色苦瓜:“王爷,您不是想见圣上么,得勒,现在圣上有旨,请王爷您随老奴进去。”
“那还用你说,本王可不就是来见父皇的么,本王可是特意来献宝的,若不是你们这群狗奴才非得拦着本王讨父皇开心,本王会出此下策么?嘁,没听到父皇的旨意么,父皇都让本王进去了,你们还不都给本王让开!”
南宫景璃浑然不觉自己闯下多大的祸事,白了一眼李公公,朝其他还有些怔蒙的太监侍卫吼了一声,众人哪还顾得抓老鼠,都赶紧的让开了道。
再说也没得抓了,那些灰鼠被这一通的撵吓,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李淳于无奈的摇头,这王爷也真敢说,皇上的旨意,可是让他们都滚进去,不是进去而是滚进去,不是走,而是滚啊!
一个滚字,足见圣上怒火正烧得旺,这一进去,哎……
叹了口气,李淳于将手中那两只灰鼠往旁边的小德子怀里一塞,紧跟着南宫景皓走进了御书房,御书房内众臣看到几人进来,都是一愣,尤其是看着李大总管那满脸的抓痕以及血色的鼻头。
脑子里都是一个个的大问号,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十四皇子,又放蛇把李大总管给咬了?足见十四皇子那劣迹斑斑早已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众人正自思忖着,永昭却是突的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南宫景皓闯了进来,想起之前得到的情报,永昭眼眸刷的直视向洛无忧。
她的婢女曾进过皓王府,莫不是,她还真的留有什么后招?
永昭眼眸闪烁阴冷的眼神直直的射向洛无忧,洛无忧却是抬头,朝她扬起一抹淡笑,紧接着,便又垂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只做什么也不知道。
“父皇,儿臣来给您请安来了,父皇,儿臣好久都没有看到父皇了,您都不知道,儿臣可真是想死父皇了,咦,奇怪了,父皇,你的脸怎么这么黑,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惹您生气您说出来,儿臣帮你教训他?”
南宫景皓进了御书房却是看也没看其它人,直接走到便一溜儿小跑的冲到了宏帝跟前,似根本没有看到帝那发黑的脸色,伸手便拽住了宏帝的明黄衣摆。
嘴一张,蹦出一串话,却是要多肉麻有多肉麻,差点让洛无忧身上都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便是怒极的宏帝闻言也是几不可见的牵动了下嘴角。
绷着脸看了一眼南宫景皓,帝君沉声怒叱:“朕何时解了你的足了?朕不是说了,让你在府中好好的自醒,不许踏出王府府门一步?十四,朕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了么?”
“那儿臣哪儿敢,父皇的话儿臣可从来都是一字一字听在耳中却都记在心里的,可是,儿臣这不是都已经禁了整整三个月的足了么?父皇,三个月,整整一百天了,儿臣都闷死了,再说了,儿臣虽然私自出府,可是,儿臣可是专程来向父皇献宝的,儿臣相信,父亲看了定会龙心大悦,再舍不得叱责儿臣。”
“哦,你就这般有把握?”
少年摇头晃脑一脸紧定的表情看得宏帝倒是微微一愣,“到底什么宝物,拿出来给朕看看,若是不能让朕满意的话,朕不止不会恕你擅闯禁宫之罪,更不会解你的足,你可明白了?”
“明白,明白,父皇都说的这般清楚,儿臣要是再不明白,那不是成了榆木脑袋敲都敲不响了么?好歹儿臣也是父皇的儿子,那自然也得了父皇几分真传,虽不说绝顶睿智,但也很聪明的好吧,父皇您可别门缝儿里看人,都把儿臣给看扁了。”
“小林子,还不招乎人,把东西给我抬进来!”南宫景皓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说着,朝外面的小林子喊了一声,这一阵东拉西扯,竟是说的帝君脸色也稍缓和了下来。
连洛无忧也不得不感叹,谁说这十四皇子就纯粹是个混世魔王,在她看来,却是个难得的明白人,也是个难得有趣的人。
不过一顿时卖乖撒泼,便把帝君的那深沉的怒气给消了下去!
也难怪,圣上会对他宠爱有加了!
众臣也都深吸了口气放松了些许,这一刻竟是有些感谢南宫景皓的到来,否则,这尴尬的局面,到底该如何解,还真是不好说。
只是,听闻南景皓的话,却又不由都升起疑惑,献宝?这十四皇子到底献的什么宝?该不会,是又想起什么折腾人整人的新法子?
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若说别人肯定没那个胆儿在皇上面前折腾,可这十四皇子不同,那可是有前科的主儿,这会不会还真是……
极有可能!
所有人脑海都齐齐浮现出这四个大字,顿时都在心中升起了警戒!
然而,当十四皇子所谓的宝被抬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禁眼角抽蓄的厉害,就这等东西,也算是宝么,这随处都可见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