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琪哥哥,我虽不能像那悬崖边上的古树一般顽强,却也不会那么容易认输的!我定会咬牙坚持,不落人后!”她眼底亮晶晶的,郑重其事的又把书签夹入了书册里。
她只把玉琪的礼物,当做是对她的鼓励。
春兴打了冷水上来时,沈昕到底还是耐不住困,伏在桌案上睡着了。
春兴放下黄铜雕花盆,看了她半晌,实在是不忍心再去吵她,便去吹熄灯烛。
“噗……”她轻轻一吹。
沈昕却低呼了一声,“玉玳!”骤然惊醒。
“公主?”春兴赶忙又点灯。
“我怎么睡着了?”沈昕拍了拍额头,“罢了,这么早,浑身的骨头还生着锈呢,我先去活动活动筋骨!”
她提了佩剑,下到院中,深呼吸了几口早晨清冷的空气,又长长吐出肺中浊气,拔剑而起。
剑声飒飒,倩影如梭。
梁嬷嬷起来,骤然看见总是懒床不起的公主,今日已经衣衫整齐的在院中练剑,且看她微微冒汗的样子,像是已经练了好一阵子了。梁嬷嬷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亦或是没睡醒做着梦呢!
沈昕正练的浑身发热,精神头正高,却见院子里突然多了一个瘦长高挑的身影,沿着回廊,一圈圈跑着。
沈昕恰练完了一套剑法,收剑立在院子里,她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那个瘦长的身影。
“你这是做什么呢?”沈昕扬声问道。
围着院子跑的尉迟容停下脚步,福了福身,“回禀公主,臣女在晨练。”
“晨练?”沈昕瞪了瞪眼,“就这么跑上一圈圈的?”
尉迟容微微一笑,一直是寡淡的她,脸上终于露出些羞怯的表情,“是,晨跑而练。”
沈昕迟疑的点点头,心下却有些怀疑,她身边的家人,几乎全都要晨练,无论是有内功的秦叔叔,还是没有一丝内力的婶婶,早起都要打上几套拳法,或练剑,或玩儿刀。
“你在家里也是这般‘晨练’吗?”沈昕好奇问道。
尉迟容抹了把额上的细汗,“是,晨起而练……呃,就是这么跑跑,就会觉得精神好上许多,一整日都不会犯困,夜里也睡的更踏实,所以臣女自打十岁生了一场病之后,就一直坚持晨起跑一跑。”
“生了病呀?是什么病?”沈昕不过是好奇,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事情好让她发挥,就一直念着这个问题不放。
尉迟容的表情却一时间沉了很多,不发一言,态度冷若冰霜。
春兴在一旁朝她使劲儿摇头,暗示她这种事情,不要多问。
沈昕兀自哦了一声,“这么说来,你跑一跑,也是为了强身健体?”
尉迟容应了一声,打算继续跑。
沈昕却上前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