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庭之呢?
他是祖母唯一的儿子,祖父去的早,早些年皆是祖母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他培养成人,当初,在叶家族叔抢夺国公府之际,祖母为了儿子步步谋算。
是,祖母这一生,千错万错,不是一个合格的一府老太君,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祖母,但是,她对叶庭之这个儿子,却是半点错也没有!
可到头来,她在床上不能动弹,她的儿子,先是打她小金库的主意,又想要气死她!
叶辞柏的声声指控,叶庭之自然不会承认,大声怒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不孝子,在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长幼了?”
“我说错了?”叶辞柏冷笑一声,和他继续周旋的耐心尽失,沉声道:“好,就当我说错了,那你能告诉我,你今日又来福禄苑闹什么?”
“我。”叶庭之吞了吞口水,“我是来看你祖母的。”
“看祖母怎会被他们拿下?”
“这就要问你了,堂堂后院,你为何要安排两个侍卫?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自然是为了防你!我不管你究竟是来福禄苑做什么,我告诉你叶庭之,你最好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祖母若是有个什么好歹,我一定会亲手,将你送进大牢,让你在里面忏悔余生!滚!”
“你敢!”
叶庭之怒吼,满腔羞恼,在触上某一处时,顿时偃旗息鼓。
随即带着他的小喽啰走了。
一主一仆在路过叶朝歌时,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那不甚打眼却面生的小厮,眼睛闪了闪,幽幽开口:“父亲。”
叶庭之脚步顿住,皱眉看过来。
“您怕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按照朝堂律法,官员父母去世,其要丁忧三年啊。”
也就是说,老夫人一旦气死,叶庭之便要赋闲在家丁忧三年。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一个朝廷命官之言,却是极为漫长的。
朝局本就瞬息万变,日新月异,三年过去,朝局是怎样一个格局,谁也说不准。
霎时间,叶庭之脸色漆黑一片,狠狠的瞪了眼低着头的小厮。
咬了咬牙,抬脚离去。
叶朝歌给红梅使了个眼色,后者不动声色的退下跟了上去。
“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叶辞柏走过来询问妹妹。
叶朝歌看向叶庭之主仆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眼睛,“不确定,不过,那小厮很奇怪便是了。”
先前,她和兄长去到福禄苑,那时候叶庭之已经被两个侍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而方才那小厮,却躲到了一旁,仿佛,被摁在地上的,不是他的主子,而是与他不相干的人一般。
还有方才。
兄长将叶庭之的脸面狠狠的踩在地上,按照他当时的神情,应该是不想就此罢休,可他却在与那小厮对视时,态度大改。
前后两件事,无一不透着奇怪。
故而在方才,她出言借着提醒行试探。
果不其然。
叶庭之当时瞪向那小厮的反应,便说明了一切。
只是,仍有许多的不解,她需要让红梅帮她证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