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注定外祖莫要着急下结论,妹妹那边已经让红尘画出了穿心藤的画像,今儿个一早便分别分发到各地。”
“歌儿知道了?怎么知道,你说的?”
一看外孙这平静的架势,祁继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罢了,总归是要知道的。”
“之前太子派人过来,妹妹在地牢让人将叶思姝……”
正说话间,田伯派人来报伯恩侯府的陆世子请见。
祁继仁皱眉:“他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陆恒那小子对叶思姝痴心绝对,他肯定是去东宫无门,这才找到这里来。”
叶辞柏撇撇嘴。
陆恒来干什么,他心知肚明,除了是为那叶思姝根本不做他想。
“把他打发走。”祁继仁没那个耐性应对陆恒。
对叶思姝他恨不得亲手宰了,陆恒还敢来上门要人,他没派人将他打出去,已然看在他爹娘的份上!
“恐怕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叶辞柏淡淡说道。
陆恒对叶思姝的痴情在整个上京可谓是人尽皆知,去东宫不得法,将军府是唯一的要人之地,要不到人,他岂会轻易罢休?
果然如叶辞柏所料那般,陆恒这个儒雅男子,竟然在将军府的前厅耍起了无赖,一口一个不交出叶思姝就不走了。
田伯对他自是厌极,可到底惦念着郑芸,对他倒也下不得重手,只得来书房请示。
“有什么好请示的,撵走撵走,再不走打出去,此事我没牵扯到他,他该知足才是,还敢来上门要人,简直是不知所谓!”
祁继仁一脸的阴沉,显然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将军息怒,对那陆世子属下也厌极,可他到底是侯夫人唯一的儿子,侯夫人又是……”
陆恒在将军府自是没有体面,可他的生母郑芸却不同。
郑芸是祁氏为数不多的好友,且多年来她们二人关系要好,况且之前,郑芸对叶朝歌也是多有照拂,且郑芸人正派。
俗话说,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祁继仁哼了哼,显然也是想到了这茬。
“外祖,让我去将他打发走吧,若实在不行,田伯,您派人去伯恩侯府一趟,让他们过来把人领走,芸姨是个通透的人,同她说明一下情况,芸姨自会知晓怎么做。”
据他所知,郑芸一直不喜叶思姝,为此还气的病了。
如今叶思姝咎由自取,人他们是不会放的,依着郑芸恐怕是巴不得如此,将事情同她说一下,她便会知晓怎么做。
祁继仁摆摆手:“你去吧。”
当即,叶辞柏和田伯分工行事。
前者去了前厅,后者亲自跑了一趟伯恩侯府。
不出叶辞柏所料,郑芸对于叶思姝的下场毫不关怀,她只知道,从今往后,叶思姝再也不会出现在她儿子左右。
“劳烦您老人家跑这一趟,我这就随您去将军府将那混小子带回来。”
郑芸回去换了身衣裳,然后随着田伯便要去将军府。
在侯府门口遇到了自外回来的伯恩侯,得闻儿子跑去了将军府闹,想了想,道:“我随你们一起去。”
郑芸讶异的看了他一眼,只是到底未言,点点头。
而此时的将军府前厅里。
叶辞柏望着如无赖一般,坐在那紧紧扒着椅子不撒手的陆恒,忍不住心下微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