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鸡是没有的,即便他想给,也给不了,但是,路是一定要走的,不走的话,很快卫韫就会找来。
一旦卫韫找来,他必然没有胜算,多日来的筹谋必会功亏一篑。
所以,叶朝歌不走,那就扛着走!
叶朝歌瞪大眼,大喊道:“不准过来!”在把人叫停后,便转向宁缺,“男女授受不亲,女子名声何其重要,这几日我已经忍耐的和你们一路,若再出格,我也就没活路了。”
然后义正言辞的做出总结,“名声比我的命重要!”
宁缺黑了脸,耐着性子说:“在场的都是我的心腹,我跟你保证,今日之事都会严守秘密,绝不会泄露分毫。”
所以,名声问题不必担心!
叶朝歌本就是故意为难他们,宁缺的话,怎会让她改变主意?
只听她淡淡道:“就算外人不会知道,可我自己过不了自己的心里那道坎。”
宁缺:“……”
他要是还听不出她在故意找茬,那他可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那你想怎么样,这里根本找不到板栗鸡。”因在漠土,四面都是沙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加上走了这么久,宁缺也有些烦躁,故而,并没有之前的耐心,语气中难掩不耐烦。
叶朝歌眼珠子提溜一转,“没板栗鸡也行,大不了饿着,但我饿着的确是没力气,走不动道,所以你们要想办法。”
“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们,找辆马车给我。”
宁缺:“……”
这还不叫为难!
能找到马车,那板栗鸡还是问题吗?
对于现在来说,马车和板栗鸡是一样的!
更何况,这里是漠土,就算找来了马车,马车也走不了!
宁缺几度捏手指,真的,特别想掐死她一了百了。
马车是没有,板栗鸡也没有,不准扛,那就拖吧!
宁缺的手下走了很远找来了一块木板,用原本捆绑叶朝歌的绳子一端系在木板上,一端拿在手上。
至于叶朝歌,则在木板上,由着他们几个人轮班拖着她。
叶朝歌看了看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坐骑’,吧嗒吧嗒嘴,行吧,她就委屈凑合一下吧。
宁缺将她的自言自语听在耳朵里,气得差点吐血。
怒道:“卫韫那厮是不是眼瞎,竟然娶了你这么个事精!”
叶朝歌也不生气,只是凉凉的睨了他一眼,“事精?真是辛苦您给我起外号了,我觉得着两个字还不够形象,我可以再帮你一把,让自己更加贴切一些。”
宁缺顿时老实了,闷着头走路。
要说宁缺没办法收拾叶朝歌,倒也不尽然。
一个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且身手不错,再加上身边有数位心腹跟着,而叶朝歌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家,真正论起来,她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以说,宁缺要想收拾她,实在是太轻而易举。
只是,他不能。
早在一开始,叶朝歌便放下了狠话,如果他但凡有一点不让她如意,她也不会让他如意,比如说,她有的是法子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这是唯一的一根稻草,纵然心里对叶朝歌的威胁很是不屑,但万一呢!
其实说白了就一句话,他不敢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