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来锦艰难的让原本在自己喘息之间缓速下来的玄气又恢复了比较快的速度在自己的经脉之中游走,疼痛铺天满地的朝着她过来了,就好像是一只会吞噬人的灵兽一样,要将她整个人都拖入深渊之中。
可是现在的她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够在深渊的口子上面苦苦的挣扎着,妄图想要搏得一线的生机。
浴桶旁边的轻裳此时倚靠在一旁,不声不响的,只有视线是一直在注视着南来锦的,好似是在默默的给她力量。虽然说很有可能在这种状态下的南来锦也根本就没有办法感受到,可是人不正是因为这样的举动才能够算得上是高于其他物种的存在么。
他们有感情,在周围人痛苦的时候也会痛苦,欢乐的时候也会欢乐。忧汝之所忧,悦汝之所悦。
轻裳微微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南来锦闭着的眸子,烛光打在上面,看见睫毛在隐隐的颤动着。随后她又将视线看向了浴桶中的雪上,殷红一片。
前面刚进来的时候,她就是被这片殷红给吓住了。在伸手触摸过之后,她才不得不相信,那确实是血。血色在雪中蔓延着,殷红的晕染着纯粹的雪,血淋淋的一片。现在浴桶中的雪已经越来越多的都被血给浸透了,而那些血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也是很明确的了。除了来自于坐在浴桶之中的南来锦,还能够是来自于哪里呢,总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