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书见过狂妄自大的却没见过如此狂妄自大的,自觉自个儿怀了子嗣便能如此目中无人了?
便是那后宫的妃子再如何恃宠而骄也是知晓分寸的,她竟敢当着祖母的面说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话来。
叶黎书想,她的确是要好好的会会这个妙姨娘了。
闹得二房不得安宁,如今又气的老太太险些犯了头疾,真是好大的面子。
嘱咐郁妈妈好生照顾老夫人后,叶黎书回了别云居,面色沉沉,双眸染上了些许冷意,“清灵,带回来的荷包呢?”
清灵将荷包递上,里头的香味已经散去,没效果了。
叶黎书拿在手上磨搓了片刻才看着木香:“那妙凝可找着了?”
荷包上的针脚细腻便知此人针线活定是极好的,所以木香捡到荷包时觉着十分的新奇也就记住了荷包主人的名字妙凝。
提及这个荷包妙凝的秀丽的面容上满是温柔,说是她的孪生妹妹绣的让她带在身上,后头因为家乡闹了饥荒一家人走散了,她与妹妹也走散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寻找着妹妹,可奈何被困在这尚书府内不能遂意的去寻,慢慢的就耽搁了三五年了,如今她存到了一些银子了也向二夫人求了情赎回自个儿的卖身契。
二夫人应允了,可后头木香便不知妙凝去了何处,只当她已赎身出了府,那时还骂了这个妙凝临走时也不知说一声。
还暗自神伤了好几日呢。
除却玉竹外,她在尚书府聊的最好的姐妹儿。
再后来,她忘性大事儿多也就慢慢的淡忘了,直到见着荷包上的绣花才想起来妙凝这人。
木香摇了摇头:“奴婢去府中饶了好一圈儿也去问了当时与妙凝一起当差的,都说不知道了,说是一夜不见就没了…”
木香嘟囔:“许是趁着夜色出了府的。”
叶黎书沉吟了片刻才问:“你可记得妙凝的长相?”
木香想了想,颔首:“也记得不是太清楚,但若是站在奴婢面前,奴婢应当是认得的。”
叶黎书颔了颔首没再问了。
木香却是急了,跪坐在姑娘身侧扬着脑袋问,双眸噙满了困惑:“姑娘姑娘,这事儿该不会是妙凝做的吧?”
不知想到什么,惧怕的缩了缩脖子:“姑娘,您说妙凝该不会是没走…而是被害死了吧?如今回来复仇来了…”
木香觉着后背生寒,瞧着姑娘手中的荷包都有种森冷的感觉,颤颤的。
叶黎书:“…就算是她回来复仇又与你何干?”
木香愣了愣,笑出了声:“好像也是哈。”
入夜,叶黎书站在院子里,空中的月越变越圆,日子也越过越快。
微风拂过已感受不到冷意了,反倒是春日渐渐地消散,没多久便能迎来夏日了。
叶黎书眯了眯眼,抬手放在眼前挡住月亮的光亮,她虚的尽快处理好府中之事了。
祖母的头疾已治疗的差不多再过些日子定能痊愈了,后头好生调养着也就没了大碍了,大夫人已死构不成威胁了,二夫人这人平日里倒是伶牙俐齿的但心不坏,三夫人…
是了,如今就剩三房了。
她总有感觉,这荷包与三房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