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此事非同小可,若真如书信中所写,若是耽搁了,传染将会越发的严重…”
“糊涂!”坐在龙椅上的圣上厉声呵斥,“仅凭着一封书信就能定论这普通的热症为瘟疫?你这个太子还有没有半点思虑的心思…整日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若是让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瞧见,不知在背后说些什么…太子…你是嫡子,日后这皇位都是你的,若是这点决断都没…”
语落,圣上无奈的摇了摇头,手指捏着眉心有几分无力,“退下吧。”
“父皇…”太子跪在地上朝着龙案处挪了挪,话未出声就被一旁站着的喜德盛打断:“太子殿下,圣上要休息了…”
太子起身拱手:“父皇,儿臣告退。”
走出殿外,喜德盛唤住了太子,附身道:“殿下,圣上这几日心烦意燥,您多担待,奴才在圣上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陛下不止一次的夸赞过殿下您宅心仁厚的…殿下…圣上那处…奴才也劝不住啊…”
太子深深的喟叹了声,“喜公公,好生照顾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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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叶黎书醒来后就去了老太太的世安居,冉娘她们都在,就连叶黎知都来了。
叶黎书坐在自个儿的软椅上,叶黎知的目光就看了过来,眸子里只余着几分淡笑,“二姐姐,昨日三姐姐回府了,听说直接去找了你呀,看来还是二姐姐与三姐姐姐妹情深啊…不像五姐姐与妹妹我…”
叶黎萱正在逗弄怀中的妹妹,听着自个儿的名字忙抬头回:“六妹妹,要说说你自个儿哈,我与三姐姐向来关系不好!”
叶黎知面色青了青。
她怎的也没想到叶黎萱会拆了她的台。
“五姐姐,你知妹妹不是那个意思…”叶黎知讪讪的笑了笑,随即看向叶黎书,“二姐姐,昨日三姐姐与你说甚了?”
端着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叶黎书:“六妹妹这般有兴致怎的昨日不拉着三妹妹好生聊聊?怎的如今倒是变了想法了,想要去王府做丫鬟了?”
没等叶黎知开口,叶黎萱就兴致满满的抬首,“二姐姐,六妹妹怎的会要去王府做丫鬟呢?这里头可是有妹妹不知晓的事?”
叶黎知忙回:“没…没有,五姐姐你莫要听二姐姐胡说,她不过是在揶揄妹妹罢了…”
叶黎书像是不明白般歪着脑袋疑惑的看向她,“六妹妹,这不是你自个儿说的吗?怎的又变成姐姐我揶揄你了?”
“是你说等要与姐姐一道出嫁的啊,可姐姐身边陪着出嫁的除了丫鬟就是婆子啊…姐姐还劝你来着呢,怎的如今又想不开了,王府可不是那般好待的…不若找个老实人好生过好后头的日子…”
叶黎书眉眼弯着,浅淡的笑意却让叶黎知觉着十分的刺眼,手中的绣帕被她狠狠地撕扯着。
心中的伤疤像是被人用手狠狠地揭开然后淋上一排排的盐巴,痛的你满地打滚而对方却像是什么都不知晓般,一脸单纯无害。
叶黎书就是这般。
明知她最在意的是什么,却硬生生的要将她埋藏在心底的情绪活生生的掏出来。
叶黎知垂着眼睑遮住了眸子里的情绪,过了片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笑道:“二姐姐,你就知晓取笑人家,妹妹不若是与你开了个玩笑话罢了,姐姐怎的还当真了…”
“啊…”叶黎书拖长了音,“原是妹妹与姐姐闹着玩儿的啊。”
叶黎知:“是呀二姐姐,不若是姐妹间的玩笑话罢了,姐姐何必当真。”
倒是显得叶黎书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