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瑾聿来了尚书府。
可以去天牢里头了,那边的狱卒他都已经打点好了,冉娘本想跟着一道去的,后来老太太一下子晕眩过去了,她不得不在府中照看着老太太。
叶黎书临走时冉娘拉着她的手褪下脖子里挂着的玉佩,“二姑娘,将这个交给你的父亲,告诉他我会在府中等着他平安归来!”
叶黎书握的紧紧的,重重的点了点头。
将准备好的饭菜带上之后,叶黎书坐上了马车,连瑾聿就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路过西郊的茶楼时总觉着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
来到天牢,门口的狱卒极有眼力,早就得了上头的吩咐恭恭敬敬的将俩人带到了牢房前头。
晋国公与叶尚书没有关在一处,但靠的极近,隔了一间就是的。
叶黎书脚步加快来到叶尚书拿出,双手握着门栏,“父亲……您可还好?”
叶尚书除却有些狼狈外身上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受伤的地方。
脚腕上拖着铁链,‘刺啦刺啦’有些费力的走了过来,面容疲倦,目光里没有任何的光亮,“书儿……为父……”
叶黎书红了眼眶,“父亲,女儿知晓与您无关,此事定然会水落石出的……您放心好了,好生在里头照顾好自己……”
从怀中掏出那块血红玉佩放在叶尚书手中,“父亲,这是冉娘让女儿交给您的……”
叶尚书手微微发颤将玉佩握在手中。
“冉娘原本是要来看您的,后来觉着来了定然是受不住的,就让女儿给您带了些吃食……”
叶尚书久久没能言语。
牢狱里头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良久,他才将玉佩放在叶黎书手边,“拿回去吧!让冉娘回将军府吧,在将军府比在尚书府要好,日后还能找到更为心仪的人……”
语落,他背对着叶黎书。
落寞又显得苍凉。
叶黎书将玉佩握在手心里,她怎能不知晓父亲到底是何意啊,只是……
淡淡的看了眼后,她将玉佩重新握在手中,没再言语,直接起身去了连瑾聿那处。
晋国公比叶尚书要狼狈的许多,白色的囚服上头染上了血迹,发丝凌乱但眉眼间的傲气却半点都没掉的。
见着叶黎书后扯出一抹笑来,“二姑娘也来了!”
叶黎书:“国公可有事?”
晋国公摇了摇头,“无碍,不过是些轻伤罢了,早些年在战场上时受的伤可比现在要严重许多呢!想要让老子屈打成招……也不看看就凭他们也配?老子想要杀人早就动手了,还如此磨磨唧唧想方设法的,奸诈!!”
许是相当方才自个儿出言不当,又‘嘿嘿’的笑了声,“二姑娘莫怪,平日里随性惯了!”
叶黎书只摇了摇头。
外头的狱卒来催促了,探视的时辰到了,连瑾聿依旧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挺直身子站在外头,将手中的篮子递了过去,“母亲为您准备的。”
晋国公接过,眉眼间多了几分暖意。
连瑾聿与叶黎书朝着外头走去,倏地身后传来晋国公的声音,他扒着栅栏,“聿儿,莫告知你母亲,只说为父在里头极好!”
连瑾聿闷闷的道:“是,父亲。”
…
叶黎书与连瑾聿分开了!
叶黎书直接坐着马车回了尚书府,而连瑾聿则是骑马去查探证据了。
回到府中后,叶黎书直接去了老太太的世安居将叶尚书的境况告知了老太太后,又安抚了老太太一番才出了院子。
冉娘追了出来,“二姑娘,柏郎可有说些什么?”
叶黎书摸了摸怀中捂得发烫的玉佩,淡淡的笑道,“父亲让冉娘好生的照顾自个儿,他一定会出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
回去的路上,一直跟在身后的木香不解的问:“姑娘,你为何不告诉冉娘,老爷并未收她的玉佩?”
叶黎书将走到廊亭下头,遮挡住了外头强烈的日头,假山石后的水流声‘潺潺’响起,落入耳中竟有几分悦耳。
山石旁的竹子微微的晃动着,叶黎书松了口气问:“你觉着若是我将玉佩还给冉娘,冉娘会听话的回将军府吗?”
木香:“不会!”
叶黎书:“既如此,何必要将所有的深情都打碎,不若保留彼此之间的美好,父亲会出来的,冉娘与他也会好生的在一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