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叔给父亲说了什么让父亲如此震怒?”
顾晚瑜面上委屈万分,心里却再次冷笑,她倒要看看,这二叔到底是怎么和父亲说的。
而夏至早看着情况不对,悄悄的出了蔷薇院,往静宜院方向跑去,她还真怕顾柳章在和前几日一般,不管不顾的便动了手。
更是对秋爽使了一个眼色,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先救下大小姐再说。绝对不能让大小姐在受什么伤。
夏至和秋爽的神色,顾晚瑜尽收眼底,同时心中一暖,而顾柳章带着怒气声音让顾晚瑜心中一寒。
“哼,怎么说的?当然是据实以告,你还真是长本事了啊,长辈房中的事你也有脸插手,你即便是为了你二婶,你也不该如此行事的,今日我定要好好问上一问,你到底还有没有礼义廉耻。”
顾柳章此刻是真恨不得从未生过顾晚瑜,这要是传扬出去,这顾晚瑜怕是不用在继续活着了,而他作为父亲,怕是也要受到嘲笑。
顾晚瑜一步一步走到顾柳章面前,定定的盯着顾柳章,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嘶声质问道:“父亲说这些话,是在逼迫晚瑜去死吗?”
顾柳章张了张嘴,他本想说,你自己做下的事,本就是自寻死路,哪里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要逼你去死?可是在对上顾晚瑜那双带着无限委屈和绝望的眼眸,这些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无端的,顾柳章心底升起一股凉意来。
“父亲,二叔可完整的给父亲说了这件事的起因经过?晚瑜只是无意间在那里看到了二婶的马车,心生疑惑便找了过去,可晚瑜没有想到,二叔居然在那里养了外室,父亲,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顾柳章避开顾晚瑜的的目光,不甘心就这么被顾晚瑜给狡辩过去,“那也是你二婶的事情,你无论如何也不该插手的。”
只要顾晚瑜插手了她二叔房中的事,不管是个什么缘由,便都是错的。
“哼,我是不该多嘴的,早知道就让二叔把石姨娘给接近了府里,等官府因着城外那些难民中爆发的瘟疫而开始排查城中的外乡人,自有官府去把石姨娘给带走。”
顾晚瑜忽然觉得心神俱疲,这应该是父亲这个一家之长应该考虑和做的事情,可是她却不管不顾的给揽了过来,看吧,现在岂不是遭了报应。
“你说什么?什么瘟疫?什么外乡人?”
顾柳章心中一惊,这顾晚瑜是个深闺女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知道城外集聚了逃难的人?又怎么知道那些人中疑似爆发了瘟疫?
还有,这石姨娘是外乡人是什么意思?二弟怎么没有说过?
顾晚瑜不顾顾柳章的疑惑,继续道:“父亲,怕是二叔没有告诉你,那石姨娘是个外乡人,更是从那发了水的莲花村逃难来的吧?当然,二叔官职低微,还不知道城外那些难民的消息,可是晚瑜不信,父亲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