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后悔过!”惠淳信笑看着大虎,“即便是今日和你死在这里,尸骨不存,也绝不后悔!”
惠淳信刚说完,就感觉身后的衣领被繁枝抓住,身体纵然向后倒去……
羡吟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起身进了密室。密室内渐渐的有了冰寒之气,羡吟不仅用内力抵制住寒冷。密室中的寒玉床漂亮典雅,泛着幽冷的光芒。羡吟坐在上面扫视四周的冰晶做的书架,里面摆放了各式各样的书籍,有一部分被冰封存,而有一部分却随时可以拿来翻阅。
羡吟并没有动过被冰封住的书籍,她相信母亲若是这么做,自然是要有一定的机缘让自己打开。她自从发现自己体内有封存的内力的时候,就开始按照这密室中的武功书籍练武,直到现在她相信自己的武功已经不比繁枝红袖差!
“你又来这里了?”
羡吟敏捷的站起身,目光冰冷的抽出匕首,却赫然发现走进来的是一身白衣潇洒的寒月光。他脸上银色的面具下朱唇微启,带着诱惑的笑容。
羡吟想起上次的不欢而散,转过身没有理会他。他是除了自己唯一一个直到这密室的人,只要夜里自己不在房间,他恐怕第一个就会想到这。
“怎么?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寒月光冷笑,“这不像你。”
“我是心怀大度,但却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羡吟白了他一眼,“你为了那幅画不惜下毒威胁我,把我们刚刚建立起的一点友谊都瓦解了。不过我倒是很庆幸你恰好提醒了我,我们本来就是敌人。”
寒月光笑着走进羡吟,“别说的那么冷漠,好歹在这里我也救过你一命。今晚我是特意来向你赔罪的,不过我的规矩你是明白的,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没人能抢走。”
“所以你今晚又想要什么?”
“我要落梨花的行踪!”
羡吟陡然皱起眉头,“落梨花的行踪?”她冷哼一声,“我若是知道落梨花的行踪,怎么可能告诉你?我自己先把他手里的那幅画抢回来。”
寒月光不禁嗤笑,“他一定会来找你的,我只要他的行踪,其它的条件随便你开。”
“我什么都不要,也不会告诉你落梨花的行踪,你和他不是很要好吗?记得上次夜闯军营,还不是你和他联手?”羡吟心里的怒意不减,不明白寒月光这个人为什么如此霸道,你说交易就交易?我可没那个兴趣!“若是我猜的不错,那次你从越平远军帐中抢走的,也是一副画吧?”
寒月光冷笑,“我承认!但是这一次,我相信你一定会帮我的。你不是一直都在找你母亲留下无欢吗?”
无欢?羡吟的眼底是闪过诧异,他怎么会知道无欢?
“惊讶我怎么知道的?”寒月光的神色突然冰冷,“没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如果你愿意,我就把无欢给你,如果不愿意无欢将会彻底消失。”
羡吟捏紧拳头,咬牙切齿的看着寒月光得意的眼神……
七殿下府。
令仪坐在床榻上望穿秋水,颦儿却一脸凝重的走进来,“仪侧妃,殿下说今夜有要事商议,恐怕不能过来了。让您先睡下,别等了!”
“前天是公务在身,昨天是身体不适,今个儿是有要事商议,那七殿下到底什么时候才有功夫呢?”郁令仪深吸了一口气,自怨自艾,“看来七殿下也是准备着迎娶正妃,根本不愿意来我这。”
颦儿皱起眉头,“仪侧妃千万别这么想,七殿下对您还是有感情的,他连那个庄青夏的面都没见过,上哪能去喜欢她?只不过七殿下是为了您考虑,不想让您成为众矢之的罢了!”
令仪垂下眼帘,摆了摆手,“你出去吧,我累了,想睡了!”
“是!”
颦儿刚走,令仪坐在床榻上发呆,顿时觉得身后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她疑惑的皱起眉头,却在下一刻愣住,她回想起在雪饮阁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是他!
“别动!”那幽冷的声音在耳畔,“我倒是想好好看看京都第一美女是如何独守空房的。”
令仪咬牙切齿的回头盯着寒月光,“你来干什么?”
寒月光冷笑,“我来自然是看看你的月倾杯之毒有没有解了,看来越平远对你不错。”
令仪得意的笑着昂起头,“我早就说过,七殿下一定会给我解毒的,你的恶作剧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谁说没有任何作用?”他如罂粟般的笑容更深,“至少你的毒可以渡给越平远,这倒是省去了我许多麻烦。”
“你说什么?”令仪震惊的看着他,“你是说你给我下毒就是为了让七殿下中毒?你、你简直是丧心病狂,一定是郁羡吟,一定是她让你这么做的对不对?”
寒月光白了她一眼,遗世独立的气质恍如天成,“没有人可以让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