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令仪推门走进来,“殿下,你……”
越平远穿好衣服,根本没有心情理会郁令仪,“你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殿下是打算继续骗我吗?”令仪受伤的目光顿时让越平远心软,可一想到自己的毒是从她身上渡过来的,就不由得白了她一眼。
“本殿下的事情还用得着你和解释吗?滚出去!”
“你说什么?”郁令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让自己滚出去?“好!好!我这就滚出去!”
越平远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由叹了口气。聂南皱起眉头走进来,床榻上的女子连忙用锦被遮住身体,“殿下,奴婢可以走了吗?”
越平远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从今以后你就是本殿下的侍妾,昨晚的事情你若是敢……”
女子连忙跪在床榻上,“殿下放心,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滚!”
河床边全是光华的碎石,河水清浅的蜿蜒而过。放眼望去,只见有两个身影倒在水边,似乎是好不容易爬上来,双脚还在水里浸泡着。
繁枝幽幽的醒过来,脑子天翻地覆的转了个圈,混沌初醒。她转头一看,只见惠淳信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她的脑海里回想起两个人跌落水中,他为了保护自己而撞击在石头上的情景。
“惠淳信,你醒醒!你醒醒!”繁枝连忙摇晃着他的身体,“你没事吧?”
惠淳信被她这么一晃,顿时突出几口血水,他缓缓的睁开眼睛。身体的剧痛让他皱起眉头,“我们这是在哪?”
“看来是悬崖下的河流把我们冲到这里的,应该离京城不远。”繁枝叹了口气,“这里荒无人烟,恐怕得走出这山谷才行。”
惠淳信咧嘴一笑,繁枝见了不由皱起眉头,“你竟然还笑的出来?”
“当然高兴,这样我就又可以和你在一起呆上几天。”惠淳信笑着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胸前疼痛异常,顿时又吐出一口血。
繁枝倒吸了一口凉气,“糟了!恐怕是肋骨断了,伤到了肺。你先别动,我去去就来。”
惠淳信担忧的看着繁枝的背影,嘴里却因痛苦喊不出一句话……
雪饮阁。
羡吟在屋子里的铜镜前转了好几圈,喜洋洋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裙,突然又皱起眉头。一旁的清茶也跟着皱起眉头疑惑的看着她,“小姐,又怎么了?”
要知道,这可是羡吟今天换的第五套衣裙了,幸好是现在住在雪饮阁,小姐又不知道从哪得到了些钱,才有这么多衣裙可换。要是放在从前,别说你想穿什么,就是换也没的换啊!
“这套是不是太艳俗了?”羡吟摇了摇头,“不行!我根本都没穿过这样艳丽的颜色,打扮的跟媒婆似的,我才不要呢。”
清茶叹了口气,“小姐,紫色的那套太暗,红色的这套太艳,绿色的那套太素,鹅黄的又太拙。那您到底想穿什么啊?奴婢看着小姐穿哪套都挺好看的啊!”
羡吟垂下眼帘思忖片刻,突然眼底闪过一道光亮。“有了,就穿那套!”
天色已经临近,清茶站在门口看着负手而立看着院中木兰花的郁文阶,心里不由赞叹,原来大少爷也可以这样俊美。他的美不似越少千的遗世独立,绝代风华;也不如尹之川的潇洒慵懒,放荡不羁;也不如越平远的霸道狠辣,精致犀利;甚至和亲兄弟郁青衫的玉树临风,潇洒狡黠也完全不同。他的身上带着一种正气,虽然古板了些,但眉宇之间却全是女子喜欢的沉稳老成,浑身上下风度翩翩,举止得体。
是任何女人看了都会觉得有安全感的男人!
清茶想着想着不由叹了口气,“若是谁能嫁给大少爷,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郁文阶蹙眉回头看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啊?奴婢什么也没说。”清茶脸红的垂下头,“怎么这么小声也能听见,真是丢死人了。”
郁文阶也不愿多做理会,眼神一转便看到雪饮阁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他顿时愣在原地,双眼再也没有离开过那绝妙的美人。落花似乎都静止了,只为此刻的羡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