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妃和旗妃从回廊处出来,刚刚的一切都落入眼帘。旗妃冷笑,“这就是桐妃要本宫来看的好戏?”
“难道不够精彩?如今宫里面最受宠的两个女人都已经掐起来了,正好是姐姐你的好时机啊!”桐妃笑道,“姐姐一辈子和皇后娘娘相爱相杀,和昭妃仇深似海,此刻皇后禁足桎梏,昭妃四面楚歌……”
“够了!”旗妃转头冰冷的看着桐妃,“没想到这么多年才发现,桐妃竟然是这般心性的人,倒是大家都看错了,还以为你是什么心善的货色。”
桐妃轻蔑,“心善之人能活在这宫里头吗?旗妃娘娘想多了。”
旗妃转身离开,“别让我抓到你的狐狸尾巴!”
隔天。
“皇上,不好啦!清淑仪死了!”寇宗正苦着一张脸,“掉在河里冻死了!”
越诚传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可惜,“好好的怎么掉进河里了?身边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寇宗正叹了口气,很是惋惜,“说是清淑仪非要自己出去,奴才们拦不住。没想到就死了。”
“倒也是命,好好安葬吧!”越诚传拿起书来继续看,并没有因为清淑仪伤心。
桐妃走进来瞧了瞧,躬身行李,“皇上,臣妾不请自来澄清清淑仪一事。”
越诚传皱起眉头,“澄清什么?”
“清淑仪并非失足,而是有人蓄意谋害。”桐妃一脸郑重,“臣妾受皇上之托主持后宫,刚刚已经去看过清淑仪的尸首,清淑仪身上有细小的针孔,似乎是受过刑的痕迹。这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想要清淑仪死,清淑仪的手里还死死的攥着这个东西。”
寇宗正连忙呈上来给越诚传看,越诚传瞟了一眼,眉头深深的皱起。
“这是什么?你给朕看清楚!”越诚传把那东西扔在地上,“昭妃啊昭妃,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清淑仪刚多大年纪,你竟然忍心对她下手。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昭妃看着地上那颗南珠,脸色苍白,这东西自己找了很久,怎么突然出现在这?这南珠可是独一无二的,只有自己才有。想到这里,昭妃连忙叩首,“臣妾冤枉,这南珠早就已经丢了,臣妾还找了很久。”
桐妃叹了口气,一脸的慈善模样,“昭妃,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你又何必遮遮掩掩?皇上长情,只要你诚心悔过,皇上会原谅你的。”
“桐妃,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昭妃急了,不顾形象的上前想要抓住桐妃,小豆子连忙上前拉开她。
“够了!昭妃,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桐妃说的没错,朕这么多年的枕边人竟然是个如此狡诈心狠的女子。就连旗妃都看见了你把清淑仪抓走,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越诚传痛心疾首的模样让昭妃顿时跌坐在地上。
“旗妃?旗妃也看到了?”昭妃傻愣在地上,“不,臣妾没有,臣妾冤枉!”
越诚传挥了挥衣袖,寇宗正等人连忙把昭妃拉了下去。小豆子在殿门前瞟了里面一眼,低声问道,“师父,这昭妃娘娘可怎么办?”
“自然是送回冷月宫去了!”寇宗正叹了口气,“这以后,冷月宫就可以改名为冷宫喽!”
“这么说来,昭妃岂不是……”小豆子皱起眉头,小心翼翼的看向寇宗正,“那平王就不会把昭妃救出来吗?”
寇宗正自然明白小豆子所说的意思,可是等到越平远登基昭妃能不能活着还是两码事,更何况……“呵呵,君恩难测,这回平王还能不能受到皇上眷顾,已经不好说了。这后宫里最后的赢家,从开头可看不到结尾啊。好在桐妃娘娘没有皇子,否则……啧啧啧!”
信王府。
墨痕一脸严肃的走进屋子,里面肆意着茶香,越少千正披着白色的狐裘坐在窗下看书。
“主子,宫里造了变故。”
“什么变故?”
“昭妃这回怕是不能翻身了,从此以后冷月宫便是她的冷宫。”
越少千放下书,眼底闪过一道光亮,“那这么说来越平远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可是属下接到消息,烈王回京的路上遭遇暗害,更有山崩阻挠,可谓是困难重重。钦天监向皇上进言说,烈王回京恐有不祥之兆,所以现在烈王安营扎寨在半路,没有传旨,不得入京。”
越少千冷笑,“一派胡言!父皇现在还真是糊涂,竟然相信这种话。不过这么多年他把烈王保护的可还真是悉心,除了边疆的条件凄苦以外,其它的可还都算是安乐。越平远美了昭妃还有庄青夏,他那出戏自己会支撑下去的。只是可怜了他那几位嫔妃,没有一个不是因为家世才被他选中的。”
墨痕犹疑,“另外,皇上给北陵修书了,让那边的燕微雨即刻前往成陵,主子的大婚之日怕是不远了。”
越少千顿时僵硬住表情,低垂下眼帘,“随他吧!”
“清淑仪……死了!”
“再送进去一个模样差不多的便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