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夜以继日星驰两千里,过合肥,跨江夏,途中驿站共换了八匹马,直奔南疆而去。
狄仁杰自知有人正在跟自己抢时间,为了不再跑冤枉路和陷入“某人”给自己画的圈,狄仁杰一路花了很大力气和心思去打听情报。
在这个过程中,狄仁杰的资源显现了出来,他办案多年,跑过无数山川河流,人脉可谓是丰富无比,上至庙堂官居一品,下至江湖豪侠,街巷屠夫,可谓是朋友满天下,多方打探下,狄仁杰探得了许多重要的信息。
终南仙人陈尚山如今确定在南疆一带无疑,一天前在南诏国出现过,据说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继长安城地宫陷落之后,北方突厥对此事毫无回应,一问三不知。但人们可见的是突厥边境收缩了许多,与大唐两国民商来往交流人数下降,两国边境军队似乎均有动作,各自加强了警惕;域外万象门人近日频频出现在江湖上,不知有何阴谋,应该和突厥人撇不清关系;除此之外,狄仁杰还打听到了一个很让他惊讶的消息。有人见到了这些年来消失已久的日本武士,真将多宝鹿,据说他的那把剑被人认了出来,天丛云剑,是谓草雉。有江湖中人贪图他的剑和他交手为他所斩,出现的地点是在江南道附近。
越来越多的信息互相摩擦,印证起来,让狄仁杰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自己似乎闯进了一个棋局里,这是一幅天局,每个人似乎都是这棋盘上的棋子,自己也一样,好像大家都在被一双无形的手拨弄着前行,各有各的使命。但目前来看,没有人知道谁才是背后的棋手,又好像,谁都有动机,谁都有可能是最后的那个棋手。
南疆疆域千里,分为西疆和东疆,西疆为吐蕃国,东疆为南诏国,两国和大唐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现如今吐蕃和大唐处于敌对关系,常年互有战争。南诏国则是受大唐王朝支持和册封,可独立行政,但受有唐使察制。
这日,狄仁杰抵达南诏国首府大理,但见大理城内热闹非凡,一路上所见所闻充满异国风情,倒是有趣,同时也有许多地方与大唐风景无异,甚至可以说到处都是汉人,到处都是汉化的服装与物具,狄仁杰不由得内心一声赞叹,这样的情景正说明了如今大唐王朝之强盛,对周边辐射影响之深。
狄仁杰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是与一名叫做阿底路的人接头,此人是狄仁杰的人脉朋友介绍,据说在大理一带交游广阔,资讯丰富,很有能量。
南诏国如今仍处于奴隶制度,这里除了汉人以外,大多数都是彝族,整个国家政权也是由彝族人为主构成的,整个社会阶级森明,这一点让狄仁杰很难适应,因为狄仁杰走在大马路上,常常都可以看见一个个奴隶主颐气指使,他们的腰上通常挂着长鞭,指挥着一个又一个奴隶们干活,拉车,洗衣做菜。
“啪”,狄仁杰一路上不知道听到了多少次鞭响声,常常有奴隶被他们的主人打的上蹿下跳,死去活来。
“大人我错了。”
“啊啊啊啊!大人我这就去把马牵过来。”
“一天活干不好,吃的倒是挺多的,老子买你真是买亏了,妈的。”
很多时候狄仁杰是听不懂彝族人的语言的,但是从他们的情景可以判断出正发生着什么事,曾经又发生过多少次类似这样的事。
压迫与被压迫。
有时候狄仁杰很想站出来替那些可怜的奴隶说声公道话,做个主,甚至是替无辜的他们出个气,但狄仁杰忍住了,他低着头匆匆前行,心里又想起了自己之前跟程三刚说过的那番话,那番在地宫前约定好的誓言。
半刻钟后,狄仁杰来到了大理城外的一处庄园前,这是一座“幅员辽阔”的庄园,狄仁杰站在大门口的时候,甚至有一种错觉,这座庄园不比长安城里最有钱的商贾的府邸要差,甚至还要高上一层楼。
庄园的大门口站着两个头戴草帽身穿荆甲的黑脸男子,他们拦住了狄仁杰叽里呱啦地说起彝族语言,狄仁杰从怀里拿出了朋友的介绍信,其中一名门岗接过信后带着信进门通报去了,狄仁杰在门口等待了起来。
庄园除了大门口有门岗之外,四周还有巡逻队一直不停地巡逻着。光从这派头来看,这名叫做阿底路的人是真的很有能量,狄仁杰心想到。
终于,足足过了有三十多分钟,另一名门岗才姗姗来迟,狄仁杰这才进到庄园里去,一进去,眼前潮湿乱花渐入迷人眼的别致风景,小桥流水,别苑雅阁,好不漂亮。
庄园中不仅有很多哨卫,也有很多奴隶,奴隶们有的在扫地,有的在收拾花草或是洗衣服,这些奴隶们大多数都是女人,她们看向狄仁杰的眼神里有好奇,也有一丝畏惧,似乎很少见到狄仁杰这样行头的汉族人。
在带路下狄仁杰来到了一座宅子前,一进宅子里,便看到了一个皮肤黝黑一头长发,穿金戴银挺着大肚子的男人,正坐在椅子前眯着眼睛休憩。
他的左边站着一个姿色姣好的彝族女子给他扇着扇子,另一边则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左右的小姑娘在给他捏腿,想来此人便是那阿底路无疑了。
闭着眼睛的阿底路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通报的门岗和已经站在门口的狄仁杰,他仍闭着眼睛享受着下人们的服务,似乎他的兴致很不错,只见他的一只腿忽然翘了起来,悠地在那小姑娘胸前踩来踩去,厮磨个不停。
小姑娘明显没怎么经历过这种阵仗,也难怪,这姑娘太小了,狄仁杰估摸着她能有十三岁就顶天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脑后绑着两个麻花辫,一身棕色的麻衣,娇柔小巧的身体蹲在阿底路面前,像极了一只还没长大的小燕子。
阿底路的那只脚肆无忌惮地在小姑娘那发育完全不成熟的乳鸽上蹂躏着,小姑娘白皙的肌肤此刻看起来满是红潮,从脚后跟红到了额头。
小姑娘显然已经蹲了太长时间了,她的双腿已经开始不停地打颤,她的脸色写满了难堪之色和少女的委屈,却又于眼神中布满了恐惧,两只手也不敢停,给阿底路不停地捏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