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以后都不会来烦你了。”孟杳杳依旧是要死不活的语气。
“孟杳杳,你怎么回事?大白天的,装什么死?”孟祁寒一把将她从床上拎了起来,她悠悠看了他一眼,“孟祁寒,她穿婚纱的样子,很漂亮吧。”
孟祁寒眼中微微错愕。终于知道她在发什么神经了。
打从刚刚她听到陆逸宁说那件事的时候,她就浑身都没力气了。
“就一般吧,怎么了,你也想穿婚纱吗?”孟祁寒有些讽刺道。
“想。”孟杳杳不假思索道。
孟祁寒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自己还是个孩子,为什么总想着结婚的事?”
“舅舅,再过几个月,我就十七岁了。”孟杳杳怅然若失道,“其实,也不算是个孩子了。”
“所以呢?”
“所以……”
没有所以。她最想嫁的人,就要娶了别人为妻。她对嫁人这种事情,也就没什么念头了。
“到了你该嫁人的时候,你的婚事我自然会给你安排,不用担心了。”孟祁寒沉声道。
“不必。”孟杳杳咧了咧嘴,“这种事,就不劳舅舅费心了,我自己找。”
孟祁寒的心情被她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弄得烦闷不已,“你不想出门就算了,我下午去军营。”
孟祁寒这一走便是晚上都没回来。
新年的脚步近了,入了夜,渐渐可以听到鞭炮的声音,还有烟花在这座城市的上空炸响,陆彦霖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他在西郊的庄园里轰趴,问她要不要来。
“来!”孟杳杳立马道,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又说,“你能不能派一台车接我?”
“行!”陆彦霖爽气道,“我马上派人来接你!”
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孟杳杳心里莫名涌上一阵兴奋,然后从柜子里翻出了一条酒红色的吊带礼服裙,套在身上,接着,洗了把脸,坐到梳妆镜前,擦上胭脂,随便一抹便看上去肤若凝脂,清丽娇艳的脸庞泛起一层萤光。
半小时不到,陆彦霖派来的司机就来了,按照约定在离孟宅二十米开外停车,摁了三声喇叭,两短一长。
孟杳杳把镶满水晶和碎钻的晚宴手拿包往脖子上一挂,打开窗,便顺着水管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