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都在讨论打仗的事,还有孟祁寒这次坠江,孟杳杳坐在窗边,垂下了眼睑。
连百姓都预感要变天了,每个人都在说他凶多吉少,也有人在讨论,南边新起的一个军阀,陆彦霖。说,如果孟祁寒被消灭了,也就指能指望陆彦霖了。
不过有人不屑笑说,还想指望陆彦霖,说他本性懦落,小打小闹,那十万兵马根本就不是洋人的对手。他是大总统的儿子,生怕那些洋人会对他不利,佣兵为了自保而已。
原本只是闲聊说的话,谁知后面有个人一拍桌子站起来了,那个人身上穿着军装,看着等级不低的样子。
“哪个不想活命的再胡说八道?小心绞烂你的舌头根子!”
那人怒目而视,那些百姓马上就噤了声。
难道这么巧,这个火车上有哥哥的人?
她暗中观察着那个人,身材魁梧,长得有点凶,正在用切片的猪耳朵下酒。
孟杳杳灵机一动,在小黑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
小黑从她腿上跳了下去,很快,后排就传来那个人的怒骂,“这他妈是谁养的死猫?竟然来偷吃老子的猪耳朵!”
孟杳杳这时才连忙过去,“满脸歉意”道:“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没看好,你的猪耳朵多少钱,我赔给你?”
那汉子瞟了她一眼,见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没有发作。
“算了算了,赶紧把你的猫带走吧。”
孟杳杳把小黑抱了过来:“大哥真好,哪里下车啊?如果我们是一个地方的,那下车我再给你买一份。”
那汉子说:“隰县。”
孟杳杳眼前一亮。
“我也是在隰县。那太好了!”
那汉子的脸有些微红。他觉得自己可能被搭讪了,可是眼前的女娃娃太漂亮。根本不可能看上他这种糙汉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