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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手表监控器,林月满看到白月正在跟爸妈争吵。
她爸妈知道了她跟江纵在一起的事情,看到她脖颈密密麻麻的吻痕,狠狠打了人一巴掌。
白月不明白,她并不觉得她跟谁在一起,需要得到爸妈的同意,她是一个独立的人,有自主权。
别墅里一片争吵。
白月垂着眸,僵持着:“你们没资格决定我跟谁在一起。”
白振南一巴掌甩了过去,一旁王怡想挡都没有阻挡住。
白振南气得满脸通红,差点喘不过气来:“你还要不要脸!!!跟人在一起多久就爬到人床上了?人就是看你什么都不懂骗你的!!!你怎么就这么天真呢?那种人你都看得上,你就这么不要脸面吗??”
白月偏着头,捂着脸颊,垂着眸,鼻尖一酸,眼睛也疼的要命,她握着拳头,僵持着看向白振南。
“你们答应我比赛赢了就可以不去上大学的,我不要去,我喜欢他,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对我们就是上床了,不止一次,每天,说不准我已经怀……”
“砰”的一声。
白振南气的捏着一旁一个古董花瓶砸了过来,脆弱的瓷片散落满地,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客厅的角落。
白月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眼角的泪水将掉未掉,唇瓣泛干,喘着气惊恐地看向白振南。
白振南手指发颤,仍旧没有丝毫松嘴的意思,声音冰冷。
“你这几天不用出去了,过几天西侧回来,我会亲自跟你林叔叔见面,给你们订婚。”
白月生气大喊:“我根本不喜欢他!!你为什么非要我跟他在一起?你以前不是说只要我开心就好吗?为什么非要逼迫我!”
白振南转身往外走,砰的一声,门被剧烈关上。
王怡看到人走,捂着胸口才松了口气,让一旁的管家收拾了地面的碎片,才抿着唇走过去,轻声跟白月说:“你也别怪你爸爸,你喜欢的那个人也太……一个小混混,月月,你别犯傻。”
白月带着呜咽着:“我没犯傻,我很清楚,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
她又不需要谁养着她,也不会碍着别人,这也不行吗?
地面收拾好,整个客厅就剩下白月两人,王怡才凑过去轻声说:“你也知道,你爸爸从小就宠爱你,要是找个一般人就算了,你找的也太……就算他不是骗你的,但是……最近你爸爸公司出现了问题,需要你林叔叔的帮助——”
白月歪头难以置信:“所以就需要牺牲我对吗?”
王怡说:“林西侧说,只要你。”
……
已经比赛完了?
林月满放下手腕上的手表,视线转移开。
也是,现在已经秋季中旬了,距离她离开岛屿已经过了……一个月?
林月满恍然,总觉得时间过得似乎很快。
那么她留有的时间呀不多了。
她站起身,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坐着,目光落在远处放着的一本本书籍上,百无聊赖地随意抽出了一本。
这里的人似乎很喜欢喝咖啡,或许是因为要上班,不得不提神的缘故,林月满不是很喜欢,但喝了好几次之后,总觉得这苦涩之中是带着点甜的,因此又喜欢上。
这本书叫做《雷雨》,是作家曹禺创作的一部话剧。
“我希望我今天变成火山的口,热烈烈地冒一次,什么我都烧个干净。
那时我就再掉入冰川里,冻成死灰,一生只热热地烧一次,也就算了。”
让林月满想起那天,雷雨交加,纠缠不休的夜晚。
热烈地冒一次吧,当做赤诚的告白。
用自燃起的火焰,表达我几不可查的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来自《雷雨》,发表于《文学季刊》
第19章 日落
白月回了家,江纵最近也从射击场辞职了,他大概意识到这样的自己不足以在家里养着一朵娇嫩的玫瑰,准备找新的工作。
林月满看到他在附近的面馆吃完饭,便跟平常一样坐在远处长椅上。
白月的父亲白振南特别生气,因为林西侧在国外的留学回不来,她准备过几天让白月直接飞去国外,说是这辈子都不想让她回来。
林月满不太明白白振南的这种想法,感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她不觉得如果喜欢,其他的算得上是影响。
可能她经历的太少,很多的知识从星网上看到的,太过片面了。
如果,白月真的出国了呢?
江纵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更不要说他根本不懂其他地方的语言。
林月满站起身,看到外面又下起了小雨,她刚出门,一个穿着蓝色衣裙的长发女孩不小心冲撞了过来。
林月满迅速单手拉了人一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女孩的眼睛怯怯的,看起来年纪不大,个子一米六出头,五官精致漂亮。
她有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像是海水,透亮好看。
“姐姐。”余婴眨着眼睛叫了声:“对不起。”
她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似乎不是这里的人。
林月满垂眸淡声看她:“没关系。”
余婴见林月满要走,走过去轻轻扯了扯女孩的衣袖,轻声叫着:“姐姐,你知道玫瑰祭在什么时候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