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朱觅翠一闹,衣服是没兴致选了,我送几位回家。”柳忆挂着浅淡的笑意,催促着她们离开。
两个姑娘还意犹未尽,温初瑶嘟着嘴:“好不容易和小哥哥一起出来玩,初瑶还没玩够呢。”
温夫人却知道柳忆很可能是要脱身去处理如何封住朱觅翠的口,不让温初瑶被人看了身子的消息外泄的事。
向柳忆点头致谢后,忙拉过温初瑶道:“笨丫头,你和帝师大人日后见面逛街的机会还多着呢,不差这一次,下次再约就是了。”
“对哦!”温初瑶恍然绽开笑脸,欢快摆手道:“那小哥哥,我先跟娘亲回家啦,下次咱们再一起出来玩呀。”
谢雨崎也只好摆手和柳忆作别。
柳忆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唇角微翘。
好久没见过这般纯粹的笑脸了,为了守护这张笑脸,她也得尽力不是?
彼时,朱伯侯府。
朱觅翠和三名贵女被揍得浑身狼狈,从绣阁纺跑出来后,便钻进了朱伯侯府的马车,忙不迭的载着她们回到了府上。
“该死,本小姐竟然被逼着向一个傻子低头道歉,简直奇耻大辱!”朱觅翠当时只想着能快些逃离柳忆的尺责,被迫丢掉了耻辱心和她自己的尊严。
如今回到了对她来说绝对安全的地方,那些丢掉的东西又回来了,令她后悔不已。
“都怪你们,那个柳忆跟条疯狗似得,你们就不知道机灵点,帮本小姐拦住她,你们若能困住柳忆,本小姐何至于被打得这般狼狈,早趁乱跑了,何至于受她侮辱,对傻子低头!”
人是怠懒的动物,总会不自觉的选择对自己最轻松的选项。
既然道歉能免去则打,那跪下何妨?
既然将责任推到别人头上能让自己心里好受,获得轻松,那诬赖别人又如何?
如果躺着就能活得好好的,谁愿意起来辛苦搬砖啊。
朱觅翠和那三名贵女,便是习惯性软弱逃避,来蒙蔽现实逃避责任的人。
然而在软骨头的人中,也存在着天然的生态链。
朱觅翠性格强势,朱伯侯府高耀的门楣也给了她跋扈的资本,反观另外三人,家世不及朱觅翠,也是欺软怕硬的性子,在朱觅翠面前,只有低头认错的份。
可是在她们心里并非没有抱怨:她们也怕疼啊,朱觅翠凭什么要求她们在面临同样的责打时,身先士卒的保护朱觅翠?
但这样的话,只要她们还追随着朱觅翠一天,便不敢直言不讳的说出来。
朱觅翠骂够了,发完了脾气,又不满意:“你们三个哑巴了是怎么的,吃了这么大亏,还不赶紧想想办法怎么让柳忆她们倒霉!”
“是……”三人喏喏点头,忽然有一人道:“朱小姐可还记得,那帝师冲进换衣室时,温初瑶衣衫不整?温初瑶是傻子,但也是女子啊,被男人看了,于贞洁有失。”
“朱小姐想报仇,不妨从这方面下手?”
朱觅翠想了想,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让她的脸看上去阴测测的:“好,就这么办!柳忆不是要维护那个傻子吗,本小姐就让她将傻子娶进门,维护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