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演单手支颐,好整以暇的戏谑:“马车里地方那么大,师尊为何偏偏把自己缩在角落里,不敢靠近徒儿,究竟是师尊做了亏心事,还是徒儿是洪水猛兽?”
听着质问,柳忆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捶死自己:为人负责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结果她不仅说了,还对顾演……让她如何不尴尬。
“徒儿自然不是猛兽,而且为师哪里表现得亏心了?徒儿真会说笑,”柳忆游弋开视线:“为师,只是觉得有点热,既然马车地方大,两人坐开点还能散散热气,更爽利些。”
顾演抚摸着放置在马车里的冰鉴无语,入了盛夏,太子府的马车便备上了冰块,散发着丝丝凉意,舒适无比。
师尊的理由还敢找得再蹩脚点吗!
顾演悠悠一叹,等着师尊主动是不可能了,好不容易师尊和自己独处,这会子时光怎么能浪费?
长臂一伸,顾演抓住柳忆的手腕,直接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柳忆猝不及防,直觉身子一颠簸,整个人失去平衡,栽在了一个温软的怀抱中。
“顾演!”柳忆气呼呼,挺起腰就要从他怀里离开,可就在她动的同时,顾演的大手按在她的纤腰上,控制住不让她动弹。
一时间,柳忆便成了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距离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顾演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了近在咫尺的丹唇皓齿,然后……微微挑起下颌,大手扣住柳忆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柳忆不可置信的睁大眼,她、她、她竟然被顾演这小子轻薄了!
而且是在这小子清醒着,没有中毒的迷乱,没有任何意外理由的情况下!
柳忆努力推拒着,可换来的却是顾演复发具有侵略性的攻城略地……
“唔,不要……”
身体,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脸颊发烫,柳忆敢说自己的脸一定红的不像话。
可在大脑空白的瞬间,柳忆竟然可耻的觉得,顾演的味道不错……
久久,顾演才意犹未尽放过她,看着她伏在自己胸前微微喘息,受了欺负的眼眸沁出水来,透彻清亮。
顾演喉头滚动,默然半晌,克制住自己,故作淡定道:“徒儿确实是和阿慎、孟雅之商量接下来符枭会作何反应。”
“师尊会这样问,显然是和徒儿想到一块去了,狩猎赛符枭吃了这么大亏,计策却一个没奏效,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这几天应该就会有动作了。”
柳忆的神思渐渐回拢,又羞又恼,臭徒儿,坏阿演!
突然间那样对她,之后半点不解释,还若无其事谈起了正事?
既然要说事,早干嘛去了,那是谈论问题前必须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