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过年也不剩几个月了,既然长安有心想留下跟本王共度除夕,本王允了。”
符枭似乎想到了什么,心情很好的离开。
留下柳忆满是嫌恶,呸,谁愿意留下陪你啊!
可是符枭的态度突变,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事,最近外面有发生什么了吗?
柳忆默默祈祷,如果是坏事,千万不要和阿演有关啊!
在这般忐忑的心境中,冬季的第一场雪悄然飘至。
夏国,早朝。
“启禀陛下,露皇已经连续多月,送国书来,以促进两国情谊为由,要携皇后亲自来访夏国,我国一直拿理由搪塞推拒,到现在已经编不出理由了,是否应允露皇的访问?”
十几岁的少年皇帝,坐在高高的皇座上,俯瞰众臣,为了能够有威严,故意绷着脸。
可越是这样,反而更像在硬装成大人,扮家家酒一样,没有气势,显得滑稽可笑。
闻言,少年皱眉:“露皇是何时送来国书的,都好几个月了?为何朕不知道!”
“这……是摄政王大人不让臣告诉陛下的。”
早朝之上,众臣都站着回话,唯有符枭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
众臣们与其说是在向夏皇禀告,不如说是在对符枭,至于夏皇知不知道,意见如何,都不重要。
毕竟哪怕夏皇反对,最后拿主意做决定的依然是这位摄政王。
“陛下对本王的判断有什么不满吗?”符枭睨了眼夏皇。
夏皇神色冷峻,又想起了那些伴读死在自己面前的景象,弥漫的血色让他瞬间有些恍惚。
“当、当然有意见了!”夏皇深吸一口气,缓缓神道:“朕是一国之君,邻国友邦送来的国书,怎能不交给朕过目?”
“准不准许露皇和露皇后前来友好访问,该由朕定夺才对,摄政王凭什么避过朕做决定。”
“何况露皇来访是结交双方友好,摄政王一连推了好几个月,让露国怎么想,是想让两国打起来吗!”
符枭双目微眯,若是能痛快的打起来就好了,但面上却不以为意,呵道:“看来陛下对本王的决定很不满啊。”
“如此说来,陛下是希望接受,露皇和露皇后的访问请求了?那么,本王便不拦着了,礼部尚书何在?拟国书回执,定日子请露皇和他的皇后来都城吧。”
符枭很清楚,露国和夏国之间才不存在什么友好,顾演是为柳忆而来。
还真是感情深厚啊……简直可笑,为何有那么多凡人,会觉得自己能配得上她们那样的出身。
柳文君是,如今的顾演也是。
不过顾演来了也好,能给露国的闵敏争取更多的时间,希望这次,闵敏不会让他失望。
安排好一切,符枭悠然起身,边往朝堂外走,边摆手:“你们没别的事要奏了吧?都退朝吧。”
朝臣们听言,窸窸窣窣的退出朝堂,仅剩几个大臣,也都是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高坐的小皇帝,无奈的甩袖离开。
夏皇攥紧拳头,可恶,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