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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旨,众倾听宣:
朕绍膺骏命,慕容氏有子秉性温良,持躬谦慎。朕昔在储贰,特荷先慈,常得侍从,弗离朝夕。选入后庭,于宫尽事,虔恭夙夜,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堪为六宫典范,实能赞襄内政。今册为正一品贵妃,授金印册宝,钦此。
礼乐奏起,慕容清跪在太极殿大殿前,听着太监宣读诏书,只觉那般不真实,木然伸手接过册宝,谢恩。
身后白玉石阶下,是众妃众臣跪拜朝贺声。
册立贵妃却堪比立后大典,他知道自己是没资格受众臣朝拜的,不知皇上此举该顶着多大的非议。
他看到那人自龙椅上下来,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器宇轩昂,带着天生王者的霸气,让他一阵恍惚。
韩祁走到他面前搀起他,握着他冰凉的手,安慰他,“不用害怕,有朕在这。”
韩祁执着他的手走到石阶前,受着台下众臣跪拜山呼。
慕容清偷偷侧脸看着旁边的人,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到他旁边这个男人乃帝王之尊。一时觉得这曾与自己朝夕耳鬓厮磨的人那么陌生,那么遥远,再也找不回从前的感觉。
韩祁也注意到了慕容清神色异常,以为他是累了,大典结束后不久,便抱着他回了凤寰宫。
不过一上午时间,凤寰宫已经张灯结彩,慕容清看着寝殿布置的像婚房一样,心情有些复杂。
韩祁把他放在床上,握住他冰凉的手,“冷吗?手怎么这么凉?”
慕容清摇头,韩祁把手炉塞到他怀里,“清儿饿了吧,你等一会,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若是累了,你让他们帮你把这一身卸了吧。”
慕容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韩祁走后,慕容清怔怔坐在床上,看着这满屋子的红,没有半点欢愉,只觉得刺眼。
“元宝,把这些东西都撤了吧。”
“啊?”元宝有些不知所措,皇上为了给娘娘一个惊喜,让他们趁册妃礼布置好的,他们忙活了一上午呢。
“撤了,皇上那边我会去说。”
“是。”元宝很是不情愿地带人吧宫里的红绸等物全部撤了,只留了几盏红烛。
韩祁来的时候愣了一下,眼神暗下去,“不喜欢吗?”
“不喜欢。”
“那就算了,是我的不是,事先没问过你的意思。”韩祁有些失落地笑笑,“吃饭吧。”
正厅里,饭菜已备好,慕容清实在没什么胃口,但还是与韩祁一同坐了。
韩祁挥退了所有宫人,给他舀了一小碗鲫鱼汤递给他,“尝尝味道如何?”
慕容清喝了一口,味道不似之前喝的鱼汤,再看韩祁一脸期待的看着他,隐隐猜到了应该是他炖的,点点头,“挺好喝的。”
韩祁受到了鼓舞,“好喝就多喝点,对你胃好。”
“嗯。”
韩祁天不亮就起来炖上了,知道他胃不好,他私下跟御膳房的厨子学了几天,试做了好几次,才敢给他做,怕他会不喜欢,紧张了好久,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挺喜欢的。
“我下午有事要去处理,你在宫里呆着哪都不要去。”
慕容清皱眉,“你要去哪?”
韩祁笑着摸摸他的头,“舍不得我走?”
“放心,我晚上一定过来。”
在他耳边邪魅一笑,“好好准备着,晚上侍寝,不能再拒绝了。”
看着他颤了一下,耳尖迅速变红,韩祁心情极好地在他耳垂上落了一个绵长的吻,“等着我。”
皇上走后,元宝一脸窃喜的过来奉了杯茶,“皇上待娘娘真好。”
慕容清搁下手里的鱼汤,“只有宠,没有爱,又能维持多久。”
出了凤寰宫,韩祁直接回了正阳宫。
“如何了?”
“得到消息,太师他们今晚就会有行动。”
“嗯……”帝王端坐在龙椅上,手指骨节轻敲桌面,眸色晦暗不明隐含着杀气,“其它你不必管,只一点,务必……保证凤寰宫的安全……他若掉一根头发,朕唯你是问!”
扶荆抱拳跪地,“臣,遵旨。”
……
一直到窗外夜色暗下来,韩祁也没回来,这几个月韩祁一直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自己,甩都甩不掉,为何偏偏今天不在,还不肯与自己说,慕容清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想出去看看,走到门口却被拦下来了。
慕容清有些诧异,门口守着的不是太监,是……扶荆?
“你怎么在这儿?”
“卑职奉命保护娘娘。”
娘娘……慕容清有些不适应这个新称呼,“你还是叫我公子吧。”
“娘娘,规矩不能坏。”
慕容清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再与他深入,问道,“皇上呢?”
“皇上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处理完就会来凤寰宫,您安心等着就好。”
慕容清感觉不对劲
', '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娘娘不必担心。”
不对……若没事,皇上不会让扶荆守在这儿。扶荆这个玄影阁阁主都在这,不知道暗处还藏了多少暗卫。
“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扶荆是真的不擅长撒谎,有些为难,“皇上一会自会和娘娘解释。”
这话基本坐实了他的不安,“我去找皇上。”
扶荆挡在慕容清面前,“娘娘,恕卑职说句大不敬的话,娘娘去对皇上不会有任何帮助,反而会拖累皇上。”
“果然出事了?”慕容清这下是真的急了。
扶荆不语,挡在门口。
外面传来一阵低低的喧闹和兵戟声,扶荆变了脸色,“娘娘请回。”
慕容清也听到了,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让他有些站不稳了,精致的小脸脸瞬间失了血色。一年前的记忆被残忍翻出,慕容清努力稳住心神,对扶荆道,“我这不需要人,你去找他吧。”
扶荆看人脸色顿时不好了,很是担忧,“皇上那有晋王殿下和小袁将军在,娘娘放宽心。”
对着一旁的太监吩咐道,“去请梁太医!”
太极殿前,皇宫禁军与袁家军在晋王及小袁将军的带领下与太师的军队,进行一场血腥残酷的厮杀。
石阶上,一排盾牌重甲禁军后,韩祁一身眸色冰冷地睥睨着石阶之下的血腥战场,以及站在最中间的林太师。
“林太师,朕念你三朝元老,现在投降朕可以留你一具全尸。”
隔着一片血肉横飞的战场,林太师定定的看着上面年轻的帝王,苍老的声音沙哑如鬼厉,“韩祁小儿,成王败寇,你又何必这般惺惺作态!今日死在这儿,老身认了!”
实在没什么悬念了,太师府的精兵再加上邺王残留的部下精兵加起来才不过四万,如何敌得过五万袁家军,更遑论外围还有晋王带领的禁军层层包围,宫墙之上禁军引箭待发。
是他低估了这个才二十有三的年轻帝王,当他趁册妃礼带兵包围皇宫,却看见原本应该被发配岭南的小袁将军及晋王时,他便知道他输了,一步一步走进他设下的圈套,输的一败涂地,剩下的不过苟延残喘罢了。
“天意!天意啊!”
苍老的林太师引剑自刎,在重重军马包围圈的中心直直倒下去。
帝王冷眼看着下面身首异处的三朝元老,洪亮威仪的声音响起,“林氏逆贼已死,余者投降免死!”
逆军被包围的越来越小,见太师已自刎,知再无成功希望,纷纷弃械投降……
石阶下禁军袁家军已在清理战场,残忍夜色下,尸山堆叠出凛冽的寒意,万军跪在地上山呼万岁。
万人之上,韩祁负手而立,从今以后他不需再受任何人的掣肘,他就是大梁万人之上的帝王!
韩祁赶到凤寰宫时,那人正坐在床上,床前站着梁太医,韩祁心一揪,大步走上去,“怎么回事?”
床上人抬起头,眼神复杂看着自己,韩祁被他眼里的泪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有些发冷还有一丝颤抖,韩祁明白了些,心里一暖,安慰地拉住他的手,“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梁太医站在一旁很是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倒是韩祁先转过头,脸上笑容收敛,“梁太医怎么在这?娘娘怎么了?”
“皇上放心,娘娘无碍,只是受了些刺激,娘娘已服过安神药,好好休息便可。”
“下去吧。”
“微臣告退。”
韩祁叹口气,坐在床前,“扶荆跟你说什么了?我早该猜到那个直肠子瞒不住你。”
慕容清声音有些怒意,“你打算瞒我什么?”
韩祁拉着他的手,“没有,这事也瞒不住,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就算告诉你,也至少不应该是今天。”
“到底出什么事了?”
“是林太师逼宫谋反,那老东西想扶持永安王的儿子为帝,那小娃娃才三岁,这样他就可以继续把持朝政。”
“林太师三朝元老,在朝中权倾四野,邺王谋逆绝对没少他的支持,这老东西滑的很,保持中立,看邺王倒台,又来助我安定朝堂。我并非储君,又是政变登基,朝中争议颇大,我确实需要林太师的襄助,所以一直没有动他。”
“我本想等我在朝中地位稳固了,再徐徐图之扳倒林家,林氏出事,打乱了我的计划,也乱了他的阵脚。”
韩祁笑着好像在说一件特别轻松的事,“现在没什么顾及了,清儿打算怎么处置那林氏?”
“杀了吧。”
韩祁一愣,“杀了?”
“皇上舍不得?”慕容清眸色一冷。
韩祁赶紧陪笑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没想的我的清儿也有这杀伐果断的时候啊。”
“清儿发话了,朕保证绝不让她见到明早的太阳。”
', ' ')('慕容清神色复杂低了头,韩祁看他脸色有些发白,知道是让他想起从前了,“对不起,让你想起很多不好的事。”
韩祁看他还穿着朝服,“怎么也没让人为你宽衣,这一身行头不重吗?”
见人不理他,韩祁凑到他耳边,“是等着夫君亲自帮你脱吗?”
慕容清还是不理他,韩祁使坏咬上小人粉嫩的耳垂,结果得了响亮的一巴掌。
不疼,但还是让韩祁有些恼火,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他一言不发地伺候小人脱了朝服,除了靴子,卸了发冠。
可那人打完自己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上床就要睡觉,韩祁恼了,拽着他的脚踝拉过来压在身下,故意阴着脸问道,“清儿,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慕容清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什么事?”
韩祁嘴角抽了抽,拉过他的小手伸到自己胯下,“你说呢?”
慕容清如受惊的小鹿,慌张地要抽回手,可手被死死抓住,贴着坚硬火热的欲望。
“我……我没答应你。”
“早不说清楚,晚了。”韩祁坏笑地用身下的坚硬顶了顶人的小腹。
“韩祁,你别这样好不好……我怕……”
他的声音带着丝哭腔,脆弱又无助,韩祁心仿佛被人扎了一下,看他眼睛迅速红了,连仅有的一点怒气烟消云散,心疼地搂住他,“清儿不怕,相信我,让我好好疼你。”
汤池里,韩祁抱着他,细细帮他洗着身子,小人全程无话,低着头任由他洗着他身子每一个地方,只在他手指插进密处时,轻声呜咽了几声。
他看得出他是真的害怕,拳头一直紧紧攥着,紧紧抿着唇,眼睛湿润闪烁,韩祁有些犹豫,要不再等等?
可他已经忍了大半年了,每天只能看着却吃不到,他真的已经忍到极限了。
“清儿,别怕……我你交给我。”
韩祁把他从水里捞出来擦干净水放在床上。
红烛下,慕容清赤条条躺在床上,白皙的肌肤透着淡粉,双眸含泪,脆弱又美丽,带着致命的诱惑,韩祁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让殿内的空气变得暧昧起来。
韩祁覆上他的身子,在他耳边温声安慰,“放松,我会让你舒服的。”
身下涨的发疼,虽然有些心疼清儿,但箭已上弦,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韩祁吻去他眼角溢出的泪水,细碎的吻落在他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耳垂……
覆上他的唇,温柔的舔舐吮吸着他的唇瓣,没有任何反抗,韩祁轻而易举撬开了小人的贝齿,勾着他的小舌,汲取他的芬芳。
大手游走在滑嫩细腻的肌肤上,身下人一阵颤栗,韩祁满意地勾起嘴角,指尖抚上他胸前的茱萸。
身下人明显一颤,粉嫩嫩的乳尖小小的,随着他指尖的揉捏,慢慢红肿挺立,可爱让人心生怜惜,韩祁忍不住低头将小小的乳尖含在嘴里,用舌尖细细挑逗。
“唔……”
乳尖酥麻的感觉从舌尖向全身漫延,慕容清双颊开始发烫,呼吸开始急促,娇喘声从红润的小嘴溢出。
韩祁看着身下人慢慢有了反应,手下的力道开始加重。
“放松。”
腿不容拒绝地顶开小人闭合的双腿,当韩祁的手触上紧闭的密穴时,身下人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不要!”
韩祁一惊,看着清儿全身痉挛般的颤抖,哭着惊恐地看着他。
韩祁刚抬起身,身下人就狼狈地爬起来躲在床角。
韩祁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清儿?”
“不要……我不要……”
他哭得全身都在发抖,韩祁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耐心的哄着,“清儿别怕,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慕容清扯着被子包住自己,猛摇着头,“我不……”
“为什么?”韩祁跪坐在床上看着哭的一抽一抽的人,眼底满是失望和不敢置信,回宫半年了,他还是如此排斥他,他这么久的努力一点用都没有吗?“你到底在怕什么?”
韩祁地抓着他的肩膀,强迫他与他对视,“清儿,你看着我。”
那人依旧哭着颤抖着逃避他的目光。
“我让你看着我!”
“韩祁……我不要……”他浑身颤抖,双手挡在胸前,哭的让人心碎,“我真的做不到……别逼我好不好……”
那人双眼里的恐惧刺激到了他,“我不逼你,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你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我改好不好?”
“你回宫以来,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你给我个好脸色,我开心的跟个傻子似的,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
韩祁晃着他的肩膀,“你哭什么哭,你说话啊!”
“别碰我!”慕容清终于失控,嘶吼着挣脱他的手,再抬头,盈满泪水的双眼已全是恨意,“你……你说
', ' ')('过不会逼我的……你说过的!”
韩祁仿佛陡然被浇了盆冷水,瞬间清醒了,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清儿,对不起,我不该吼你,我真的没想逼你……我……我只是……不想你这么怕我。”
韩祁很是自责,“清儿,别怕我好不好?”
昏略显暗的烛光下,慕容清脸上滑落的泪水闪着让人心碎的光,“你用鞭子抽我,把各种各样的东西塞到我体内,一遍遍地要我,把我弄到出血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我会怕?你给我下药,让太监嬷嬷给我上规矩,打我板子,把我扔到冷宫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怕?!你现在受不了我怕你,不觉得晚了吗?”
一番话让韩祁如坠冰窖,将他这半年以来所有的希望都打回了谷底。
韩祁看着他缩在一角,紧紧抱住自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委屈防备地看着自己。
“你永远也不可能忘掉了是吗?”
他本以为他可以慢慢地补偿他,挽回他的心,他努力了这么久,看着他从刚开始的冰冷排斥,到后来也可以接受他的拥抱,接受他的疼惜,他原以为他们两个人关系已经渐渐转好,直到现在才明白,都是他的错觉,有些东西看似回暖,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依旧是万丈寒冰。
他从未有一刻忘记那些伤痛,也从未有一刻真的对他卸下心防,从未。
心好似被人活生生剜去,韩祁强忍着泛红的双眼,“清儿,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真的最后一次。”
“韩祁,我会乖乖留在宫里,乖乖做你的贵妃,至于其他,我求你别逼我。”他的声音带着绝望,像被逼入绝境的哀求。
“好,我不逼你……对不起……”
再也没有勇气去抱抱眼前的人,韩祁像打了一场败仗,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凤寰宫,在一宫人惊愕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慕容清蜷缩着身子怔怔坐在床上,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里一团乱麻,理不清,道不明。
慕容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累了睡着的,梦中依旧是寒冬腊月,惊醒时,天边已经微微亮,红烛燃尽,血泪低垂,旁边的位置一片冰凉。
一晚上梦魇,他身体乏的厉害,却不想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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