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两个月的实验过程数据某些连金素珂都只敢看一遍他那时的状态,甚至连个人样都保持不了,只能混乱失控的处于丑恶的虫族原态
那种丑陋而血腥的模样他不该、也不想让雄主看见
而白溯看着他无声拒绝的模样,只觉得心里的火更大了
尤其在那连片连片的、看着就密集恐怖的针眼下,白溯只感觉自己气的肺都要糊了。
白溯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放开晟沉的衣襟,盯着他冷笑道
行,晟沉,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给你的信任的
话落,白溯从他身上起身,转身就走。
沙发上,晟沉看着白溯决绝转身离去的模样,心脏一颤。
仿佛雄主这么一走,就会随之带走什么重要珍贵的东西,让那些对他而言弥足珍贵的温柔温暖也随之消失。
白溯刚走到飞舰门口,身后就紧紧贴来一具高大微颤的身躯。
晟沉从后紧紧的抱着他,脸深深埋进他的脖颈间,手臂环着他的腰身,不让他走
对不起,雄主我只是只是不想让您看见我那时的丑陋
连人形都无法保持的模样实在太丑陋了,他无法让那种状态的自己出现在白溯眼前。
沉压的嗓音紧贴着白溯的脖颈响起,带着沉闷的自责、惶恐、无错,以及小心翼翼的祈求。
许是被白溯刚刚决绝的背影吓住,晟沉此时不敢再闷声不语,低沉的嗓音缓缓把压在心里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
雄主对不起,三个月前我没想到您会这么生气我当时只以为
晟沉嗓音微顿
白溯看着男人连抱着自己的手臂上都印满了密集的针孔,闭了闭眼,终是强制压下了心里的火,尽量控制着语气,以为什么?
晟沉环着他的手臂微微收紧,嗓音沙哑低缓
以为您不会那么在意我的生死
在虫族,为了自己的雄子而死去的雌性太多了,有时候,哪怕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鸡毛蒜皮的事,都会有雌性为此而失去性命,只为了从雄子那里得到一点点东西回应和温暖
相比起这些雌子,他从雄主这里得到的,已经太多太多
他的雄主太温柔,太温暖了
他很爱雄主,愿意为雄主付出一切
所以三个月前,他根本都没想太多,只想着雄主在对上摩奇科时可能会需要他,他便去做了。
可听着他这话的白溯却更怒了
我不在乎你的生死?!
那他为了晟沉担的那些心,焦得那些急,又是为了什么?!
晟沉似已料到白溯的怒火
他抱着白溯的手臂又微微收紧了些,埋在白溯脖颈间的脸轻轻的、带着些讨好的蹭着白溯的脖颈,薄唇也试探的亲吻着白溯颈间皮肤,嗓音沙哑的解释道
我知道了,雄主,对不起,我现在知道了那时没想到您会这么生气都是我的错对不起竟让您这么生气
白溯听着耳边一句一句的沙哑道歉,感受着身后身躯的微微轻颤,胸口深深的起伏了一阵后,终是缓缓压下了情绪
他抬起头,望着星舰星光微闪的天顶。
默了许久后,白溯忽然觉得其实,也许也不该全怪晟沉
他也有错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为止,细想起来,他似乎都没和晟沉好好谈过。
虫族和人族的观念始终存在差距冲突,很多在他看来,哪怕不解释,晟沉也该懂的东西,在晟沉的观念里,却不是那么想的。
白溯微微一叹,如果我不在乎你,你现在就应该不是我的雌君了。
晟沉微顿,抱着白溯的手又紧了一些
抱歉,雄主。
白溯抬手摸了摸他抱着自己的手臂,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白溯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表现的足够明显了
每天回家,只要晟沉在家里,他便抱他亲他,还搂着他一起睡觉,简直都像老夫老妻般的生活了。
这种情况下,晟沉是从哪里感觉出他还不够在乎他?
晟沉埋在他脖颈里的唇微动。
他活了二十多年,和雄主在一起之前,从来独来独往,没和任何雄性近距离接触过,更从没说过雄雌之间的私密话。
此时要说出这种话,晟沉难得产生了几丝赧犹,可雄主都问了,他很怕自己不答,雄主又会想刚才一样决绝的离开,于是默了默,晟沉还是在白溯脖颈里闷闷低沉的吐出几个不太明显的字
您到现在都还没要我
他这句话说的十分低沉沙哑白溯有些没听清
你说什么?
晟沉抿唇,又闷闷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
按理来说,成为雌君的第一天,雄主就该和他
可这么久了雄主虽然会碰他,却一直没有想要他的意思
这在虫族里,就是他根本没被雄主的接受,不被雄主喜欢的意思
而终于听清的白溯眼睛也微微睁大,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
所以事到如今
这一切,难道都是因为他之前顾念着晟沉刚和他结婚,相互之间都还没熟到那个地步,他也不确定晟沉是否愿意,所以才一直忍着没碰他而造成的吗?
是吗?!
白溯只觉得一口郁闷之气被这个完全出乎他意料的回答不上不下的堵在胸口!差点卡死他!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他还不够禽兽?!没有把人直接压到身下酿酿酱酱才变成这样?!
白溯又深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太忍着了,都是他的错!
都怪他!太不够禽兽了!
不够禽兽的白溯,把原本要回家的星舰拐了个弯,去了帝国最大的医药市场。
自结束刚刚那个话题后,便一直处于词汇缺失状态,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白溯,转身看着晟沉。
晟沉依旧用那双黑沉的眸子小心温绻的看着他
白溯张了张嘴,最终只吐出一句,你在这等我一下。,然后就下了飞舰,去找帝国最好的、能治疗实验后遗症的药店了。
自刚刚那个话题后,两人之间好像也终于捅破了什么。
白溯的火气被晟沉那句要他给灭了大半,而晟沉看着自己雄主,见雄主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继续生气,他心里原本一直隐隐藏着的那股不安也消散了许多。
雄主没有排斥他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