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又恰逢太子生辰,皇后自然是满面风光,接过众人的酒一杯又一杯,也丝毫不觉得醉,还笑着对皇帝说,“诸位宗亲中若有合适女子,也可为修泽选一佳人。”
皇帝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今日宗亲女眷都不在,正好上林苑的花也开了,等过两天选个日子,将宗亲女眷们请入宫来赏花便是。”
这样一说,便是有意为太子选妃了,皇后脸上堆着笑,“不急,先为长公主择得佳婿。”说罢眼睛看向宁安长公主。
即使宁安傲气非凡,说到此,脸上也不由得抹上些绯红,半含着头,“全凭父皇母后做主。”
等到晚宴散去,白修泽已经喝得晕晕乎乎,走路都有些不稳,被下人掺着走得一摇三摆。
白修隐看了看他的样子,正想去扶,未料被人叫住,他转身一看,“宋将军?”
“太子殿下,咱们先回东宫吧。”扶着白修泽的小内监被他的摇晃也带得有些脚下不稳,看起来有些吃力。
“不着急,去上林苑转两圈,醒醒酒。”白修泽舌头都有些大了,说话含含糊糊的,“刚刚的醒酒汤是谁送来的?”
小内监一边吃力地扶着他,一边答道,“回太子殿下,是四殿下叫人送来的。”
“白修隐?”他前后扭着头四处找人,“他人呢?”
内监如实回答,“仿佛和宋将军在一起。”
“宋行安?”他眉头拧起来,“他什么时候跟宋行安也这么熟了?”
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那只鹦哥呢,给我拿来玩玩!”
内监将他扶于凉亭坐下,然而递到他眼前的不是那只鹦鹉,而是又一碗醒酒汤,“太子殿下再喝一碗醒醒酒吧。”
白修泽抬起眼皮看了看碗里的醒酒汤,又看看一脸小心翼翼的内监,只听得啪嗒一声,他伸手将醒酒汤打翻在地,吓得毫无防备的小内监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白修隐呢!叫他来喂我喝!”
看这幅样子,怕是已经耍起了酒疯。
白修泽却不这样认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你个白修隐,我在这里醉得不省人事,你竟然没跟着我!跟那宋行安有什么鬼混的!
内监吓得直磕头,苦不堪言,四殿下又不是像他们一样的下人,还能说让人家喂就让他喂了。
更何况,他上哪儿找四殿下去。
白修泽不依不饶的,“去!把白修隐给我找来!”
见内监一味磕头不为所动,索性说起了胡话,“白修隐你不过一个小小质子!叫你给我喂汤是看得起你!还不快起来给我喂!”
说罢脚一伸,踢了还在跪着的小内监一脚。
小内监又只能起身,战战兢兢将汤递到他面前。
他抬了抬眼皮,顿了三秒,面无表情地将汤打翻,“白修隐呢!他长本事了是不是!敢看不起我!敢不来给我喂汤!”说罢像个无赖一般,“今儿我还就让他喂了!”
就在内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太子殿下,我来喂你好不好。”
温柔的声音带着些哄孩子般的耐心,白修泽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努力使眼神聚焦,“你是谁?”
不过他再怎么聚焦眼前依旧有两个影子,还在晃啊晃的,让他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