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真是……把她当肉骨头啃了吗?
“娘娘,奴婢给您涂点药膏吧?”沐浴完,落葵将苏妹扶出浴桶道。
“嗯。”轻缓点了点头,苏妹让落葵帮自己涂完药膏之后,就坐在了梳妆台前。
周旻晟沐浴出来,换了一身朝服,头上戴着冠貌,人模人样的。
苏妹透过面前的花棱镜斜睨了一眼周旻晟,只感觉自己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娘娘的眉毛真好看,都不用画。”落葵拿着手里的螺黛,小心翼翼的替苏妹补了一点眉色。
“娘娘,奴婢替您上点唇脂吧?”
“我来。”抬手拿过落葵手里的唇脂,周旻晟用指尖轻点了一点口脂之后涂到苏妹的唇瓣上。
苏妹的唇瓣软嫩绵密,仿若裹着蜂蜜的厚脂,周旻晟深知那其中美妙滋味。
“好疼……”偏了偏头躲开周旻晟的手,苏妹瞪着一双眼道:“你轻点。”
她的嘴上可还留着这厮昨晚上的咬痕呢!
“好,轻些。”勾着唇角,周旻晟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盯着苏妹,晦暗视线落在她满是暧昧痕迹的脖颈处。
注意到周旻晟的目光,苏妹赶紧抬手掩上了自己的朝服衣领。
收拾好自己,苏妹就着周旻晟的手从梳妆台前起身,走路时两条腿都打颤的厉害,不过好在朝服厚重,不细看的话是看不大出来的。
“来,当心门槛。”
“呀,你扶着我……”朝服太长,苏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她紧紧的攥着周旻晟的手,声音轻娇。
“扶着呢。”一手扶着苏妹的胳膊,一手托着她的腰肢,周旻晟面上笑意明显。
宫婢太监们候在外头,垂头躬身的给苏妹伏跪请安。
月初穿着新制的春衣宫装,盈盈袅袅的跪在主管宫女的身后,偷摸摸的抬眸看了一眼那站在周旻晟身旁的太子妃。
穿着朝服的太子妃端庄清艳,梳着光滑的发髻,行走之际轻微款腰,步摇晃动,姿态纤媚。
苏妹?怔怔的盯着那从自己面前走过的太子妃,月初瞪着一双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不会的,怎么可能的,她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选侍,怎么可能是太子妃呢?一定是她看错了……
摇着脑袋从地上起身,月初一把拽住主管宫女的宽袖道:“姑姑,不知太子妃娘娘的名讳是什么?奴婢们知晓了,也好当心冲撞。”
“娘娘是城阳郡王府的县主,随城阳郡王姓,单名一个‘姝’字。”
“靖姝?”听到主管宫女的话,月初面上一喜。
果然不是苏妹那个低贱的选侍!
“大胆,不可直呼娘娘名讳。”主管宫女怒斥月初道。
“是,是奴婢逾越了。”月初赶紧躬身请罪道。
“日后可不敢如此莽撞。”
“是。”
训斥完月初,主管宫女欲走,却是又被月初给拽住了宽袖。
“姑姑,那先前太子爷身边的那个选侍,唤苏妹的,是去了何处?怎么近些日子都没见着?”
“我怎么知道?好好做事,别以为你的这些心思我不知道,虽然你是皇后娘娘身边派来的人,但是看看那碗莲和珠绣,就知道别该动旁的心思。”
“是,姑姑教训的是。”月初嘴上虽然是这样应着的,但心中却是万分不屑的。
碗莲与珠绣是机遇不好,碰着了那毒妇苏妹,现在那苏妹走了,太子爷身旁也只太子妃一人,这日后定是要添人的,只要她好好的跟着太子妃,那这变成太子爷的房中人,不是迟早的事嘛。
送走主管宫女,月初看着面前的寝殿,赶紧回屋子里头去拾掇自己了。
晌午时分,朝拜完的苏妹和周旻晟回到东宫寝殿,圆桂和落葵早已领着一群宫婢太监等在寝殿门口。
“娘娘,这些都是有品阶的宫女,您看着哪几个顺眼,便挑着放在身边伺候。”主管宫女上前,躬着身子站在苏妹侧边道。
苏妹这一日累的紧,哪里还有心思挑人,只随意的指了几个前排的宫女道:“就这几个吧。”
“是。”主管宫女后退,将苏妹指的那几个宫女领上前。
“给娘娘请安。”
“起身吧。”苏妹随意的应了一声,然后转头拉着周旻晟的手道:“现在可以用早膳了吗?”
昨日成婚,苏妹是空着肚子成婚的,昨夜累了一夜,今早上起身又没吃东西,现在的苏妹只感觉自己饿的肚子都有些绞痛了。
牵着苏妹的手进到寝殿,周旻晟吩咐圆桂去准备早膳,然后上前帮苏妹将身上的朝服褪去。
“你轻点……”小心翼翼的放下自己酸胀的胳膊,苏妹不断的吸吐着气。
“真有这么疼?我给你揉揉。”将苏妹按在实木圆凳上,周旻晟轻轻的替她捏了捏软绵绵的胳膊。
“谁让你昨晚上一会折那去,一会又折那去的……这是胳膊,又不是面团!”气呼呼的拧了周旻晟一把,苏妹涨红着一张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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