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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元朗醒来时已经是子时了。宋黎媚正跪在床边给他换头上的帕子。毕竟在宫外,她无名无份的,只能先充入宫女。
黎平荆坐在不远处的拨步床上,显然已经发现他醒了,但是难得闹脾气,拿起盖碗茶喝个不停,装作没看见他。
黎元朗自知理亏,倒不为别的,只是自己鲁莽了,险得让黎平荆护驾不力。于是难得对他好颜色道:“过来。”黎平荆还不理他。他便柔声撒起了娇:“你过来嘛,我现在都没力气大声和你说话。”黎平荆这才不情不愿走到床边坐下,可也就给他一个后背。宋黎媚一向很有自知之明,默默退了出去,还替两人关好房门。
“哼,说到底,今天的事情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一声不吭得跑到元家去,我也不能自己去喝花酒!”显然黎元朗不擅长哄人,不出三句就要噎对方。黎平荆一拍床边怒转过身,刚想反唇相讥回去,可突然想到下午祖父同他说的话,又惭愧得把后面的都咽了回去。
黎元朗见他这副样子当即就明了他在想什么,还有些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明朗笑容,顿时险得气色好了不少:“好啦!我知道,你是你,元家是元家。”他一边说,一边去牵黎平荆的手,黎平荆不回应也不拒绝,任由他牵着。
没成想,黎元朗牵手还不满足,顺着胳膊竟然把黎平荆拉了过来,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就这么吻了上来。黎元朗吻技不错,引导着黎平荆的舌头和他纠缠,反复交换着嘴里苦涩的津液。很快黎平荆就投降了,反客为主更加深了这个吻,很快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感受到黎元朗不安分的手在他腰腹处游走,黎平荆一惊,赶紧稍微推开对方,眼里虽然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欲望,但担心也是货真价实的。黎元朗稍加喘息,难得温柔的说了一句:“弄后面,没事的。”便又吻了上去。见他虽然虚弱,却也兴致高涨的样子,黎平荆还是屈服于自己的欲望了。
刚进去时黎元朗并不干涩,显然中的药虽然太医来解或,但余威犹在。可是黎平荆看黎元朗面上表情很是情动迷醉,身下阳物却恹恹的趴伏着,怎能看不出他也是在强撑着哄自己呢?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还有些小小窃喜。动作用力却十分缓慢,看黎元朗好不容易攒出来的力气耗完了,他赶紧不顾自己退了出来。本想翻身下床去冲个凉水澡的。到底被黎元朗拉回来,借着黎元朗的手弄了出来了。
事后黎元朗趴在黎平荆身上。黎平荆怕他身体虚弱容易着凉,用被子将两人裹得严严实实,在被子里顺着黎元朗的脊椎沟一下一下的轻抚。
“不生气了?”黎元朗把手伸出被子去点黎平荆的鼻子,很快就被黎平荆抓了回去。黎平荆继续顺着他的背算是默认了,反而一转话题:“今天那个小倌,我给带回来关在府里了。至于陈祁禹我没法直接扣下,当时光顾得你了又没功夫审他。想来他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这会儿户部尚书正等着天亮把儿子交出来呢。”
一听这话黎元朗一惊,赶紧支起身子来问道:“你不会给那个小倌儿用刑了吧!”黎平荆的手一顿,没好气的撒开,把黎元朗推到一边,自己转身又给黎元朗留下个后背。黎元朗欲哭无泪,又是献身又是说好话的哄了半天,一下打回原点,只得假装正经道:“朕可是要拿他钓大鱼的。你不会真认为他一个青楼买笑的,就敢给朕下药吧?”
黎平荆这才又转过身来同他对视,答道:“那倒没有。我可不是怕陛下心疼,我是他身体还不如个娘们儿,一下就弄死了。”黎元朗又往黎平荆怀里钻,躺了好久。就在黎平荆以为他又睡着了的时候,他轻轻说道:“天亮我就带着他去元家,当着元安方的面给他用刑。你说元安方会不会这就放弃这么好的一枚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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