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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当夜,陆怀英陪君主宿在斋宫,江翊不知从哪弄过来两坛陈酿,拉着秦皓宸说要小酌几杯。安国侯直言不合礼数,尽职劝过几句,兴致反而比江翊更高。
小将军年前奔赴南地,不晓得近来京都风云诡谲。陆怀英看多了君主的克慎隐忍,如今大势已定,他私心更祈盼秦皓宸尝尝肆意欢闹的乐趣。
酒过一巡,桌上便喝倒了一位。
陆怀英酩酊不醒。秦皓宸抿完两杯,腰背挺得笔直。
江翊戏谑说:“皇上,您背着臣喝过多少佳酿,练得如此酒量?”
秦皓宸循声望向他,瞳孔蕴着些浅淡笑意,含了莹莹烛光,深情地凝出水来。
所有晦暗的景色都模糊了,眼前这个人却清晰地散着暖光。这酒后劲挺大,江翊暗想。他脸颊滚烫,脚步发飘,花好大力气抬起手,抚摸君主的眉眼,另一只手滑下肩脊,虚虚将人揽在怀中。秦皓宸默许一般,眼瞳印满小将军的倒影。
江翊收紧臂膀,下巴搁在君主肩上。忍不住想离他更近一点,再近一点。年轻的躯体紧紧相拥,苏醒的性器隔着布料彼此摩擦。
秦皓宸压低声调喘息,不受控制地挺起腰身。
江翊沿背脊抚摸下去,正要做些更亲密的事,早被遗忘的酒桌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秦皓宸慢半拍想起来陆怀英还在,推开江翊,扬起脑袋往外室张望。
那边陆怀英从桌上滚到桌下,秦皓宸看了半天,摇摇晃晃撑起上身。暮秋的深夜格外寒凉,脱了大半衣裳,江翊怕他感染风寒,一把按下他。
秦皓宸揉揉额头,扑腾手脚喊道:“怀英……”
“我去。”江翊裸着半边身子跳下床,为君主掖好被角,然后亲吻他的额头,说,“小心着凉。”
等人走远,秦皓宸应道:“嗯。”
江翊拽起烂醉的陆怀英,犹豫该将人安置在何处。秦皓宸一刻不歇说:“怀英还好吗?你扶他过来啊,地板凉,染上寒气怎么好。好,好,好热啊,好热啊。”他猛地坐起来,叫道,“江翊,你在不在?”
“在的,阿元,我在的。”江翊三两步扛着人爬上床,随手扔到里侧。
秦皓宸呆坐了会儿,说:“水。要喝水。”
江翊下床倒一杯清茶递到君主唇边。秦皓宸咽下去半盏,又抿了半口渡给他。江翊吮净混合涎水的清茶,正要继续浓酽的吻,秦皓宸挣开了他,又含一口茶往陆怀英脸前凑。江翊悚然一惊,连忙去拉。秦皓宸推攘说:“怀英要喝水。”
“他……他不渴。”江翊哄道,“怀英跟我说了,他困,想睡觉。”
“真的?”
“真的!真真的!怀英太困了,阿元,别吵他。”
秦皓宸点点头,撩起江翊的衣襟擦脸,半晌想起什么似的,一脚踹中陆怀英,气道:“都不跟我说!”
这一脚力气甚大,陆怀英痛狠了,半醉半醒,问道:“什么时辰了?”
“陆怀英!起来啦!”
陆怀英睁开眼,茫然地看看天色。耳边嗓音很熟,他反应过来,侧身傻笑,说:“皓宸笑起来真好看。”
江翊被两个醉鬼闹得头大。
陆怀英只笑不说话,秦皓宸泯了同他玩闹的兴趣,抱着江翊脱剩下半身衣裳。
安国侯在侧旁观,江翊脸皮再厚也干不出引诱君主的混事,不禁后悔怎么将人拽上了床。埋在他胸前的醉鬼不管这许多,嘴唇碰到微硬的突起,就着那点吮吻。他倒吸凉气,揉了揉君主散乱的发,理智彻底分崩离析。
江翊捧起秦皓宸的脸,抵住他的额心,说:“我喜欢你,阿元。”
秦皓宸不满于眼前之人的钳制,张口含了他的手指啃咬。
江翊由他胡闹,压低声音问道:“阿元,你喜不喜欢我?”秦皓宸不明所以,江翊顶开君主的牙关,食指划过软舌,耐心重复道:“喜不喜欢我?”
秦皓宸吮了一下粗糙的指腹,发觉口感不大好,嫌弃地拉开他的手。有人在耳边喋喋不休,秦皓宸跟着说:“喜欢。”
“喜欢江翊?”
秦皓宸慢慢思索这句话的指代之意,恍然道:“喜欢江翊。”小将军未及欣喜,他善学的君主又说,“喜欢怀英。”
里侧被点了名的安国侯往这边滚半圈,回应道:“皓宸,喜欢你。”
江翊猛然回头,眸光沉了一沉。
一句爱语还不足剖白心迹,陆怀英喃喃:“很喜欢你,最喜欢你……”他头脑昏昏,声音越来越含糊。
“只喜欢你……”
这几句话无异对牛弹琴。秦皓宸左耳进右耳出,只顾趴在江翊身上乱摸。
江翊心绪杂乱,规劝说:“皇上,夜深了,安寝吧。”
秦皓宸却不消停,翻身压住小将军,剥干净衣裳,顺锁骨往下舔咬。江翊垂眸看他,轻轻握了拳,尽力放松身躯。秦皓宸吮着纵横交错的伤疤,犬齿叼起颜色略浅的新肉,留下一枚枚红印。平坦的胸膛算不上珍馐,而他
', ' ')('咬着咬着,慢慢觉出些滋味。两粒乳首被咬得嫣红肿胀,他闻出清淡的麝香味,本能地皱了眉。
他歪头想了想,忽略那股情欲的味道,决意继续下去。手掌伸向腿间,来回寻觅好久,未经润滑,火热抵着紧闭的穴口便要往里挤。江翊吓了一跳,闭紧膝盖说:“等等!”
江翊不通情事,但也知晓男子交合须十分谨慎,否则承欢之人会遭受极大的苦楚。虽说明日旬休,可若伤得太重,几天下不来床,他还要不要典兵了。
秦皓宸不耐,说:“等什么?”
“脂膏,有吗?”问话出口,江翊记起来这是斋宫,定是没有,他讪讪道,“不能直接来的。”
秦皓宸直想反驳。他绞干回忆里不堪的水分,暗暗承认这话有理,然后躺倒在小将军身侧,抱怨说:“真麻烦。”
江翊见他了无趣味的样子,犹疑该不该再主动些。
秦皓宸兀自张开腿,吩咐说:“你来。”
江翊先应了一声,好半天跪坐起来。手边没有润滑之物,他含湿手指,探向君主同样未经人事的秘处,动作娴熟不了多少。
秦皓宸浅浅吸口气,嫩肉自发咬紧入侵者往外推挤。粗茧摩擦着干涩的甬道,很酸,很麻,好像还很疼。
中指又挤进去半节,按着内壁缓慢旋转。秦皓宸难受地抿紧唇,江翊凑上来舔开牙关,安抚说:“放松。放松就不疼了。”
事到如今秦皓宸只得信他。江翊一边吮着他的耳垂,一边按揉他的尾椎,慢慢吮出了轻缓的鼻音,揉软了僵硬的腰身。
指腹划过一处地方,秦皓宸忽然咬不住嘴唇,难耐地呻吟出声。江翊愣了愣,对准那处戳弄。秦皓宸扬了音调叫道:“别……那里……啊……别碰了……”
江翊反而加了两根手指抽送顶压。甬道一阵一阵收缩起来,秦皓宸勾住他的脖颈,哼出些意味难明的碎音。
他抽出手指,轻轻吻着君主潮红的脸颊。粗大的顶端缓缓撑开穴口,秦皓宸一下子疼出眼泪,推着他的肩膀说:“不来了不来了,出去!”
小将军又一次违逆君命,挺动腰身,闯入朝思暮想的地方。
饶是勉力开拓过,少年柔嫩的肠道仍是紧窄逼仄,火热地箍紧了巨根吮咬。江翊强忍驰骋的冲动,吁一口气,想抚慰泪流满面的君王。秦皓宸横眉瞪他,眼眶郁满泪滴,毫无威慑力。江翊看得心疼,一点点舔过他脸颊鬓角的水痕,试探着摆动腰胯。秦皓宸随之细细地呻吟,紧锁的眉峰慢慢舒展,染上抹艳丽的暖色。
江翊盯紧了他的脸,先是浅浅抽送,渐渐愈加大胆,按紧腰胯肆意冲撞,一下一下,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秦皓宸哭叫着从疼痛与快感中挣脱出来,转眼被身上之人拽进极乐的深渊。
平日冷淡自持的声线落在耳畔,软糯甘甜。江翊听准他时高时低的吟叫,不断调整进攻的节奏。秦皓宸被撞得腿根发颤,舒服地淌出眼泪。
怀中之人仿佛不再是尊贵威严的君主帝王,地位也好江山也罢,此时与他全然无关,他只是与自己紧密相拥,因欢愉哭出声的恋人。
江翊俯下身躯,求了一个绵长的吻,只想将这一刻永远铭刻在心中。
初尝人事的少年不懂克制,留下满身欢爱的痕迹。
江翊吻了吻疲倦的君主,转到御场吩咐人准备热水。他回到配殿,秦皓宸半趴在床上,陆怀英仰躺着,衣襟散开一半,胸口映着小片湿漉漉的水渍。江不明白发生了何事,轻轻摇了摇君主的肩膀,说:“阿元,醒醒。”
秦皓宸困乏至极,待稍稍清醒,转头舔咬陆怀英的侧颈。江翊口呿目瞪,差点气炸心肝,拽起他的手臂高声喝道:“秦皓宸!”
“小声点。”秦皓宸挣了一下,低头吻人事不省的陆怀英。
“你当我死了吗!”
“喊什么?”
“看清楚,刚才上你的人是我!”
“看见了,别吵。”秦皓宸揉揉耳廓,解释一句,“你和怀英都是朕的心腹,不可厚此薄彼。”
“谁管他?!”江翊怒气填胸,掰过君主的脸颊狠狠捏一把,威胁说,“不准亲别的男人!”
秦皓宸吃痛,质问说:“凭什么?不过云雨一场,要朕为你做贞妇守节?”
江翊一时哑口无言。他们同为男子,难有媒妁之言,今夜哄着骗着求得倾心之语,明日醒来难道当得了真么。
秦皓宸还嫌他不够心乱,含住陆怀英的唇瓣厮磨。江翊又气又急,揪紧他的长发说:“凭老子压得住你,肏得爽你。你他娘现在嘴硬,有本事别在老子身下叫得那么骚浪!”
“混账!”秦皓宸受不得言语亵渎,回身扑倒他,捏拳照准鼻梁狠揍。
两人从床头踢到床尾,再从床尾打到床头,拳脚尽皆招呼到不久前亲密无间的躯体上。
江翊摸爬滚打惯了,哪怕敛去战场锤锻的煞气,骨血里肉搏的本能不知比养在深宫的小皇帝敏锐多少。此时他心存怨愤,打定主意要君主服软,专挑经不
', ' ')('住痛的地方下手。
秦皓宸脸上挨了几拳,喉头发甜,胸腹腰背哪里都痛,熏天的气焰全被捶灭了。隐秘之处酸疼难忍,后腰又软成半汪死水,根本使不上劲。最可恨的是江翊越滚越精神,趁他力竭死死压住他,利诱威逼,附在耳边说尽下流话。
秦皓宸翻腾醒最后那点醉意,心口拧着一股气,咬紧牙关死不吭声。江翊见状,架起他的腿弯便要践行恶语。
穴口红肿不堪,缓缓淌出粘稠白浊。方才入的够深,在床上折腾这么久,浆液还没流干净。
异物浅浅侵入进来,秦皓宸念及交欢时可怖的疼痛与欢愉,到底有些怕,手指攥紧了锦被发颤。他听到一声叹息,随后男人粗硬的阳物退了出去。
江翊拉起君主,说:“先沐浴吧。”秦皓宸半晌不动,江翊暗生悔意,问道,“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很痛?”边说边探出手,想揉散腰侧那块淤青,不料秦皓宸卯足力气撞向他。江翊下意识躲闪,一想起身后便是床沿,急忙按君主入怀,电光火石间,挺身相护的念头占据上风,后脑结结实实磕上踏板。
秦皓宸从他怀中挣出来,见他忍痛抽气,半分爱怜也无。
江翊头脑撞得发昏,冷不防被捏紧下颌,又有舌头顶入口中啃咬侵略。君主施了狠劲,他挣脱不得,越发头晕目眩。
“躺好了。”秦皓宸结束一吻,偏头吐出半口血丝,拍拍他的脸,冷笑说,“朕要上你。”
江翊忍住闪躲的动作,看着他气势汹汹的模样,沉默下来。
秦皓宸跨坐在他身上,三两下扒干净衣裳,掐住身下人的性器粗鲁捋动。江翊被弄的前身也疼,后背硌着也疼,稍稍转动肩膀,想换个舒服的躺姿。秦皓宸又按他的额头,铁了心要他难受。
后脑磕伤的地方撞上木板,冰凌凌的疼。江翊放空眼神看向君主。秦皓宸错开他的目光,手心重重捏了一把。可这人什么反应都没有。
秦皓宸恼恨道:“闭眼!”然后他冷哼一声,心想将军大人还算听话。可是那股子烦郁无从销抵,刚压下去又无孔不入冒出来。秦皓宸草草套弄两下,松开手,往后挪了几寸,说:“你自己来。”
江翊应声,问了一句:“能睁眼吗?”
“随便。”
他睁开眼,从君主劲瘦的腰身往上瞧,掠过满布情欲痕迹的小腹、胸膛、锁骨、肩颈,在嫣红的唇角停留片刻,而后继续上移,对上犹带泪光的眼睛,虚握的阳物立时胀大几圈。秦皓宸明白过来他在意淫自己而自渎,羞愤交加,打落他的手腕说:“后面!”
江翊动作微滞,顺从地濡湿了手指,张开双腿,探向股缝。刚挤进去半根指节,秦皓宸扶腰站起来,踹人一脚,说:“不来了。”
“皇上?”江翊总想讨他欢心,迟疑说,“很快就好。”
秦皓宸恶声说:“别躺地上装死!起来伺候沐浴!”
江翊揉着脑袋慢慢爬坐起来,察觉偷偷打量自己的视线,他仰头看过去,禁不住勾唇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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