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展现出更适于百姓生活的雄图大略,不愁林冲不来相投!转念间,我接着问道:「那么这第三人呢?」林冲神色一缓,脸上露出笑意道:「这第三人便是你我恩师了!恩师之枪法,已经进入超凡入圣之境,小兄难以望其项背,若是恩师全力施为,或许小兄难以在他手下走上百招罢……」「什么!?」我愕然失声。
以林冲的为人,我相信他还不至于胡言乱语来哄骗我,看他肃然的神色也不像是故意谦虚之言!但若是李纲真有林冲形容的这般厉害,那我对李纲实力的估计岂非需要重新估量?一直以来,在我看来,林冲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现在林冲却跟我说,他远非李纲对手,这无疑于狠狠地扇了我一个耳光。
「小师弟莫非以为小兄在骗你不成?」林冲喟叹一声,眸子里露出神往之色,凝声道,「遥想当年,辽国大将萧天佑、萧天佐兄弟,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屡次兴兵南侵,斩杀我大宋勇将数百员之多,到得后来宋军将士闻风丧胆,黑白无常之名能令刚刚上阵的新军胆裂而亡,其声势之盛,或谓惊人!然恩师以十八之龄,仅率三百兵卒,出燕门,搦战萧天佐及萧天佑兄弟,天狼山下一战天下惊,恩师竟以一人之力,枪挑萧氏兄弟,令辽国士气严重受挫,此后闻恩师之名而胆丧。
」我亦听得悠然神往,依稀间仿佛看到了李纲跃马跨枪,与两员辽将走马灯似地厮杀,最后大展神威,力刺二敌将于马下,燕门关上宋兵振奋,天狼天下,辽兵魂飞魄散……边喝酒边与林冲闲聊,不觉时近黄昏,林冲看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
临行间,在我的故意提及之下,林冲再度脸露惆怅之色,心下不理解李纲为何不以他为将治军?我便殷切地向林冲保证,一定设法在赵佶面前替林冲美言,无论如何都得完成林冲的心愿。
望着林冲将信将疑地离去的背影,我心下暗喜。
让林冲带兵外出,本就是分化李纲和林冲的既定之策!李纲韬光养晦正好给我以可趁之机,将来在李纲和林冲之间制造矛盾便再不是那么困难。
当然,林冲并非忘恩负义之人,要想他和李纲反目相向,就只有以天下苍生之念来压他了。
送走林冲,看看天色,我心下忽然一动。
今天赵佶再度光临双香阁,虽不至于真的让我戴了绿帽,我却无论如何也要他再戴一晚的绿帽,况且对昨晚的香艳情事委实留恋无比,一想起兰梦的滑腻柔软的玉体,顿时便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头爬挠一般……顾不上与朱武打个招呼,我与史文恭三人吩咐了一句便独自一人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进入皇宫,守门的禁卫军早已经认得我是大宋朝的驸马,自然是不敢阻拦,任由我自由出入。
皇宫大内,戒备森严,到处都有大内侍卫潜伏,如果不从正门进入的话,根本就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皇宫!不过,当我试图进入后宫的时候,却仍然遭到了守卫的禁军的阻拦。
「驸马爷请留步,入夜之后没有皇上口谕,任何超过七岁的男子皆不能私自进出后宫!」把门的禁卫军官冷冷地挡在我面前,俊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根本就没有将我这驸马爷放在眼里。
我呼了口气,忽感束手无策。
本来皇宫里的戒备也没有这般森严,只是自从出了苏灿跟兰梦的奸情之后,赵佶便加强了后宫的把守,入夜之后不准任何超过七岁的男子入内,便是皇子亦不例外!正无可奈何之际,忽见童贯从里面经过。
我顿时心下一喜,扬手叫道:「童公公!」童贯闻言转身,看到是我神色顿时一喜,急步向我迎来,说道:「哎呀,驸马爷你总算来了,咱家正急得上吊呢,快走,圣上跟贵妃娘娘正等着你一起用餐呢。
」我跟在童贯身后大摇大摆地进了后宫,末了还示威地看一眼那禁卫军官,却早已经神色冷漠地退在一侧,仿佛刚才什么也不曾发生!其实对他来说,执行的只是赵佶的一句话,并非针对任何人。
但我仍然对童贯的「势力」感到惊心!就像现在,童贯的话简直就等同于赵佶的话了!要知道,现在赵佶明明在双香阁快活呢,如何能够在宫中等我用餐?进得后宫,我赶紧向童贯作揖道:「多谢童公公,小王定不会忘了公公的隆情厚谊。
」童贯只是淡淡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咱家也只是因为贵妃娘娘曾经提起,驸马爷又可情知趣,是以才竭力帮衬而已,只是驸马爷仍需借助前车之鉴,禁宫虽好,终究不是常来之处。
」我悚然,自知与兰梦的奸情难以瞒过童贯的耳目,只是没想到才刚刚一天,便已经被童贯给知道了!这厮真是个人精,要想在他眼皮底下揉沙子,还真是比登天还难!我赶紧将身上仅有的两千余两银票悉数掏了出来,死活塞进童贯的手里,笑道:「小小意思,还请公公笑纳,改天小王讨了好差使,一定重重谢过。
只是昨晚跟今晚之事,还请公公关照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