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问:“什么?”
老毒王把嘴里的什么东西啐出来:“什么毒都没中!他压根儿没喝那碗□□!”
云西京道:“皇帝看来是不信你了,当初刘长宏是我们的人时,只让小皇帝喝过他的药。如今这药显然是被别人看过,发现有异样,他也就没喝。昨日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激你而已。”
我说不出话来。我刚进宫之时就知道禹连是个很机灵的孩子,不然他也不会在太子之位上呆那么久。王皇后当初选他做嫡子,必然是因为他讨王皇后喜欢。我进了宫之后处处照顾他,原本以为他已经与我同心协力了,却不想他刚刚登基,就生间隙。
这些略去不想,我只对守着我的两个人道:“宫里人多眼杂,我送你们回去。老毒王很少来黄河以北,西京,你带他在洛阳好好玩玩,等到来年春暖,再送他回去。”
云西京不说好不好,只是道:“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到来年春暖之前都不能见你了?”
我说:“宫外的事情,你和两位师兄商议着来,出了事情,白如安会来告诉我。”
云西京从来都对我说的话千依百顺,却不料这次竟拒绝了:“如今皇帝疑你,王恒视你为眼中钉,你让我这个时候出宫,我怎么放得下心?不错,老毒王是我请来的,因我不信刘长宏,想要有个人时时刻刻看着你身体如何,你这把我们两个都赶出宫去,谁管你?”
我耸肩:“李卫?他把我照顾得挺好的。”
云西京当即生气,大声道:“你是说那个去个厕所都能忘带纸然后找片树叶擦屁股的家伙能把你照顾好?”
老毒王见我俩吵架,不知道怎么劝架,只好大着嗓门插嘴:“其实植物选好了,对身体好而且还可以——”
我们两个都不买账,同时对他大叫一声:“你闭嘴!”
老毒王很受伤,讷讷闭了嘴,一副倚老卖老的可怜相找个地方鼓捣自己的东西去了。
云西京一把拉了椅子把我推上面坐下:“我给你数数他那些糗事:我就不说他没带纸的时候,就是他带了纸,你问问他上趟厕所掉下去多少纸?掉银子掉牌子,还有一次把你爹给他的文书也掉了下去,你要是哪天闲着没事,就去安府的茅坑里挖挖,指不定还能挖出点宝贝来!”
我很震惊,原来李卫是这么粗枝大叶的人,但是我更震惊的是:“西京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云西京咬牙:“因为他纸掉下去以后,就会扯着嗓门喊老子给他再拿几张!因为那文书是重要之物,是老子大半夜打着灯陪他捞出来的!因为那银子都是老子借给他的!你这下可满意了?”
我久久不能说出话来,但是我家西京果然厉害,上能战百官,下能捞茅坑;文能递厕纸,武能打夜灯!看来我的眼光果然是极好极好的呀!
我又想到了什么,决意还是跟他争论一番:“西京,自从那年动乱之后,我就把李卫送进宫里来,他这十年都没有人给他递厕纸,想必毛病是已经改了的,不用担心他上厕所的事情——”
云西京被我气得头痛:“安延之,这根本不是重点!”
我们俩还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老毒王忽然冒出来一句:“你们知道从哪儿能找到新鲜眼珠吗?”
……
我们将近争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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