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之前还奇怪,越州为何这么多年来,治理海寇一直都不曾有过成效,见是孙大人,本王倒是明白了。”凤祁夜的语气不可谓不刻薄。
孙正飞听得这话,心中既是恼怒,又是惶恐。
半响后,他方才是抹了把额上的冷汗,颤颤巍巍的说道:“王爷,下官早已是脱离了刘家,您何必如此挖苦下官?”
“也是,孙大人见风使舵的功夫,倒是极为厉害的。”凤祁夜冷笑一声,却不曾理会孙正飞的话。
站在一旁的唐奕见得两人如此气氛,待孙正飞走后,他方才是慢悠悠的挥着自己手中的折扇道:“我倒是从来没有见过王爷会对人这样刻薄,也不知这个孙大人,究竟是做了什么让王爷无法忍受的事来?”
听得这话,凤祁夜冷笑了起来:“这个孙正飞,乃是当年外祖颇为信任的一个武将,后来他却投靠了刘家,还倒打一耙,害得陈家风评急转直下,不曾想,这么多年,本王都快要忘记这么一个人了,他竟然还在越州好好的当着自己的知州!倒是有点意思!”
唐奕眼眸微闪,继而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在我看来,王爷可不像是这样记仇的人,想来,这个孙正飞,只怕做了什么让王爷无法容忍之事吧?”
“还是你聪明。”凤祁夜便解释了起来:“早在来越州之前,本王便听说了一件事,说是这孙正飞,在越州可是过得十分潇洒啊!但是奇怪的是,东南沿海除了越州外,西洲,抚州等几个地方,都是备受海寇困扰,知州们都已经为此白了头发,可我瞧着这个海寇最为猖獗的越州,知州却是红光满面,看上去十分康健的模样,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听得凤祁夜的话后,聪明如唐奕顿时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王爷是说,这个孙知州有鬼?”
“是人是鬼现在还不知道,还需要好好的调查一番才是。”凤祁夜笑了笑,朝着一旁的暗一吩咐道:“去街上走走看看,打听打听海寇的消息,顺便再问一问,越州这几日出了什么大事没有。”
“是!”
暗一刚一退下,却见到暗二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他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在见到这封信后,凤祁夜的眼神瞬间就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缓缓地打开信封,看着上面的内容,而后便冷笑了起来。
唐奕眼见他如此模样,不用猜也知道,这封信是关于谁的。
于是在等待凤祁夜冷静下来后,他便迅速开口询问了起来:“王爷,可是圣女那边有消息传来了?”
“裁衣说了,在燕山与越州相近的地方发现了她们四人的踪迹,一路上还有许多的尸体,想来是遇见了不少的麻烦,但都被解决了,算算时间,最迟三日,她们便会抵达越州。”
凤祁夜阴恻恻的说出这番话,唐奕听了,只觉得好笑。
他缓缓地挥着自己手中的折扇,颇为平静的说道:“王爷,其实你也不必如此担心,有着玉儿跟阿云在,对付区区几个小毛贼,还是十分容易的。”
“你说的倒是简单!”凤祁夜闻言只冷笑了一声,他忧心唐如歌,即便知道唐如歌身边有高人相助,却也不得不担心,寝食难安。
对于唐奕这般轻描淡写的态度,他是无法理解的。
这时候,唐奕对上凤祁夜十分不满的目光后,却也只是无奈一笑,迅速转移了话题:“既然圣女她们不日就会抵达越州,我们可要做些准备?”
听得这话, 凤祁夜冷笑一声:“做什么准备,她这般大胆,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想必是觉得自己有能力应付一切困难了,便让她好生在外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