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凤祁夜便轻轻眯起了双眼:“你可确定?”
小二极为坚定的点了点头,分明是对这件事十分肯定:“其实孙正飞跟海寇合作一事有迹可循,比如他在朝中并无任何支撑,却能在越州过得极为富足,甚至比起之前在京城中还要舒适。”
“若仅仅是如此,只怕还不足以成为孙正飞与海寇有所勾结的证据。”暗一将凤祁夜对小二的欣赏看在眼里,这时好不容易抓住了小二的错处,便匆匆忙忙的说了起来。
闻言后,小二却不曾反驳,而是继续说了起来:“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曾发现孙正飞每个月都会前往郊外的别庄,而每次从别庄出来,那些马车的车轴印总是要比去之前深上许多,我们便猜测,孙正飞每个月前往别庄,正是为了运输钱财,但是孙正飞从何处能得到这么多钱财?要知道,本地的世家并不将孙正飞当回事。”
听得这话,凤祁夜早已是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来。
他缓缓点头,便道:“你所说的不错,孙正飞当年即便是在京城中,也只是一个武将,并没有世家作为支撑,他不过是一个平民,既然在越州能够拥有如此富裕的生活,那便一定是有人给他送了大量的银子。”
“除此之外,可有什么更为准确的证据?”这时,唐奕摸了摸下巴上青色的胡渣,便低声询问了起来。
闻言,小二便摇了摇头,道:“目前还不曾看见孙正飞同海寇直接交易的线索,不过的确是有人每月定时给他送大量的钱财。而且最为蹊跷的是,越州是受到海寇侵扰最少的州府,海寇每次侵扰,都只是对那些世家下手,并且每次孙正飞带领人前去与海寇作战,总是大胜而过,并无其他几个州府一般,百姓都备受其扰,更有甚者,海寇竟然还屠村!”
听得这些话后,凤祁夜的眼神顿时就变化了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来一趟越州,竟然还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关系在。
不过,小二的话,却让他有了一个确切的认识:“如此说来,孙正飞跟海寇有所勾结,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想必,孙正飞正是靠着跟海寇达成了协议,方才是能够让越州安宁许多
而那些世家,则是他与海寇合作的条件,他提供世家的线索,海寇掠夺世家,他从中获利。”
凤祁夜的眼底满是冷意,孙正飞竟然敢这样做,这可是通敌叛国之罪!
想到这,他的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这时小二眼见得凤祁夜如此模样,心中忐忑之余,却也迅速就说了起来:“王爷,其实三大世家之所以被关入大牢,正是因为他们发现了自己每一次出海贸易的行程都会被海寇知晓,而熟知这一切的,只有孙正飞。”
凤祁夜点点头,他对于沿海贸易的管辖有所了解,每次出海,只要是大宗贸易,一定要同州府申请,不然的话,便算是私下出海,这才翨阳国,乃是杀头的大罪!
心中思及此处,凤祁夜便缓缓敲了敲桌面,沉声道:“既然如此,在剿灭海寇之前,必须要找到孙正飞同海寇所勾结的证据,将他治罪,不然的话,只会阻挠我们的行动。”
“但是孙正飞此人极为谨慎,几乎不曾留下任何痕迹!”小二为难道。
凤祁夜冷笑道:“没事,即便没有证据,但只要本王能确认他的确跟海寇有所勾结,照样可以将他拘禁起来,待将海寇解决,再与他一一算账!”
听得凤祁夜语气中的冷意后,小二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时,唐奕笑着挥了挥手中的折扇,道:“其实,若想要知道孙正飞同海寇有没有牵连,只需要看海寇的动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