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她身上翻了下去，下了床，举步往浴室走去。
临进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淡得叫人不安。
“等奶奶不在了，我就和你离婚，放你自由。”
丢下这话，他走进浴室，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顾小语心里被抽得一下一下的酸，也有点微微的疼。
等奶奶不在了……封辰默说这话的时候，心该有多痛？
他是爱着封奶奶的，很爱很爱。
这话说出口……自己也会难受吧？
浴室里传来水龙头哗啦啦的声音，顾小语重新盖上被子，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说等奶奶……就会和她离婚。
其实她到现在，对婚姻还是没有一个直观的概念。
因为，这场婚姻来得太突然，一点都不现实。
可是，离婚就代表封奶奶……
心头一痛，她连想都不敢想下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封辰默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气息回来。
从床上躺下来的时候，顾小语分明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冷气。
他……居然去洗冷水澡……
心慌意乱，不知道封总接下来还会对她说什么做什么。
但，封辰默躺下来之后，却只是翻身侧躺，背对着她。
之后，再没有任何动静。
过不了多久，甚至，传来他有规律的均匀鼾声……
他睡了，睡得这么快，看来这几天出差，真的把他累坏了。
顾小语松了一口气。
只是，依旧是想不明白。
封总真的和之前很不一样，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