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吗?我买给你。”
黎纤皱起黛色的眉,歪头道:
“为何要买?那本来就是我的。”
真霸道啊,不愧是差点做妖王的男人。
这让江逾白想起西津渡口的强盗鱼。
他笑道:“几时就是你的了?你袋子里可没有兔子。”
黎纤不顾他的调笑,认真道:“那只蚌咬过我的手?”
“我后来没有吃它,将它放回了折吾河里。”
想不到都这般大了,可惜只剩个空壳,也不知它的肉被谁吃了。
轻风起,白云飘扬,碧水荡漾。
满池青荷摇曳生姿。
江逾白盯着那株最艳的荷,不自在地问。
“你记起以前的事了?”
黎纤将身子挪到他跟前,踮起脚尖遮住他视线,抿唇道:“只有一点点。”
“这样啊,……那你可否想全都记起?”
江逾白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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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黎纤不语,只是又要摇头。
“你是拨浪鼓吗?”
江逾白道:“每个人都有权力知道自己的过去,或许……”
“或许你所忘记的……恰恰是你漫长生命中最开心的日子”
他后面的话说得简单干脆,通俗易懂。
就差没大声讲‘可能你真跟浮黎真仙有一腿’。
“非也,非也。”
“万事皆有因果缘分,时机到了,一切答案尽可揭晓。”
“时机不到,莫要强求。”
几句话不轻不重飘来,落在江逾白耳旁。
他尚未回眸,肩头便被重重一拍。
江逾白抬眼看去,那人身着木兰僧衣,是极西地伽蓝寺的装扮。
应该是个僧人,但又长发悬于腰际,薄唇凤目,面相妖冶。
“小僧有要事禀告江少主。”
和尚煞有其事道,竖起食指置于唇珠。
“有事快说。”
江逾白从纳戒中取出几样小食,摆在黎纤面前。
花生核桃松子仁,红枣桂圆酸梅干。
中间还有盅冒着热气的甜汤,一直被灵力温着。
那和尚蛮自来熟,抓起把瓜子,咔嚓咔嚓磕起来。
江逾白偏头去瞧黎纤,见他平白地蔫在旁边。
“怎么了,脚踝疼?还是……有心事?”
黎纤不开口,只低着头一粒一粒地吃花生。
绝对有心事。
江逾白驽定,黎纤以前都是一口一碟的。
江逾白道:“你如果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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