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的气得长眉倒竖,语气有些激动,意识到不妥后,立马站回原地,不再搭理他。
江逾白缓缓垂眸,脚下积雪层叠,蓬勃疏松,不见星点凹陷。
正如,先祖看不见他,黎纤也看不见他,就连此地的雪花也不想承认他的存在。
就是这般,他无法撕裂时空在荒芜境留下任何痕迹。
雪越下越大,山顶越来越冷。
整队过后,归元剑修们迈着规整的步伐踏在北域雪原上,踏出浩浩荡荡的声响,离开扶苍山,消失在江逾白的视野里。
至此,整座山峦独剩黎纤一人。
他的身上沾满了雪花,将累累伤痕冻成紫青色。
良久后,他终于抬起了脑袋,不复方才的悲恸绝望。
他站起身,抖落浑身霜雪,用清透的眸打量周遭万物。
懵懂、迷茫爬上脸颊,他歪歪头,对着虚空,悄声询问:这里是何处,我为何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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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许是为了遮挡风雪,他把双手交叠地放在脑袋瓜上,浑浑噩噩地往山下走。
至山脚,而后乃今将图南。
来时,他走走停停,江逾白跟在后面。
归时,亦是如此。
徒留和尚在漫天大雪里叫喊,“龟孙,你这缕神魂离窍许久,入障已深,应速速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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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黎纤停驻在折吾河畔,静静瞧着水面的倒影。
暖风忽起,吹皱河面,掀起片片涟漪,扭曲了少年的皎皎身姿。
江逾白想,自己得尽快破障出去......
他从身后拥住黎纤,尽管明白两个人都感知不到彼此的温度,他仍执拗地收紧双臂,在黎纤耳边低喃。
“你一定很冷吧,等我醒来,要先抱你一下。”纵然晚了千万年,也想抱你一下。
俄而,黎纤“挣开”怀抱,倾身跃进河里,下沉,下沉,浅进河底废墟,被沙砾掩埋。
与此同时,江逾白聚簇通身真元,任其冲荡肺腑,剧烈的疼痛不断地撕扯神魂。
他按住胸口,急促渡喘息,薄唇阖张,吐出大口鲜血,晕红折吾水面。
眼前灵流急速涌动,转出幽邃的漩涡,将这缕魂魄吸纳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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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酉时一刻。
悬星院的主屋内,烛台旁燃着紫檀木和玄金符篆,还有串串铃铛震颤,发出脆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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