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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
白醒唇角扯起一抹讽刺,他将要起身,心里忽然间有了个计划。
星眸一沉,他望向傅南川:“我签,可是,我也有条件。”
“……”他面无表情,闻言,黑沉的眸中似乎有轻蔑划过,勾唇,似笑非笑,“说说看。”
“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不能软禁我。”
“OK。”他轻轻挑眉,似乎不在意他的要求,“还有?”
白醒心下一动。
他不怕他跑了?
“你不能逼我做不想做的事儿,包括,床~上……的事。”白醒说出最重要的条件。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逼你。”傅南川目光深幽了几分,声音略沉,“但床上的事,必须听我的。这是对情人的基本要求。”
基本要求你大爷!
可转瞬想到自己的计划,白醒便逼着自己压下心头的愤然。垂眸,他又开口:“行,听你的。”
话罢,傅南川将合约递了过来。
目光落下,白醒看到甲方后头的字迹。
苍劲有力,笔锋凌厉,字里行间都是逼人的强势……字如其人。
因为字迹比较潦草,白醒看了好一会儿才依稀辨认出来——傅、南、川……
原来,这变态叫傅南川?
名字有点耳熟。
没时间去细想,白醒在合约上落了字迹。
……
晚上
傅南川从今天下午就不在帝居,白醒想当然认为他今夜不会回来。
洗了澡,从浴室出来,拐到床边,看到床边那个高大的身影时,白醒浑身一震。
见鬼!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一秒,傅南川侧身,两个人的目光撞上!
慧星撞地球莫过于此!!
白醒后知后觉的反应自己得清凉穿着,他扬手挡在胸口上,戒备瞪视:“你怎么回来了?”
“你有异议?”
“没有……”白醒想溜。
“啊——”然而就在经过床边时,他胳膊被攥住!
眨眼间,他整个人就被的傅南川压在了床上。
傅南川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幽沉的黑眸里翻滚着情欲。
那是狂兽的目光,是危险的征兆。
白醒不是傻瓜,他看得懂傅南川那种眼神的需求。
可是,不能……他不接受:“傅南川,不要!!”
傅南川置若罔闻,径自顶开——
凉飕飕的感觉让白醒彻底急了:“不行!傅南川,你放开我!”
傅南川默不作声,黑眸烧红,缓缓俯首……
他指尖触到湿意,略微低眸一看——刺目的红色。
大片血色在白色床单上晕开,刺目妖冶。
幽沉的黑眸蓦地一下凝住,眼里闪过错愕,“白醒,你……”
白醒挣扎着坐起来,望着身下的大片血色,错愕的愣了愣,旋即赶快扯过裙子掩住身体。
“我,我月事来了……”别过头,白醒羞愤得不能自己。
傅南川眼瞳缩了缩,不知该做何反应。
“砰!”傅南川翻身下床,进了浴室。
白醒拿裙子掩着身子,摸到更衣室里拿了新内衣和卫生巾,迅速换上后,出来将湿嗒嗒的床单换了下来。
来月事了……那么他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这样想着,白醒裹着被单,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翌日,餐厅
“张嘴。”傅南川指间夹着一只剥壳的基围虾,送到白醒嘴边。
“我自己有手,不用你喂。”白醒白他了一眼。
“我喂你,是你莫大的荣幸。不准拒绝。”傅南川气质矜贵,语气慵懒却也危险,大掌握住他小小的脸颊,“张嘴!”见鬼!
嗟来之食,他不稀罕!!
“……”白醒不以为然。
谁想下一秒,傅南川竟然硬生生扳开他的嘴,将大杯牛奶灌进他的口中。
“咳咳咳……”他呛红了脸,瞪着翦眸看他。
“吃!”他将基围虾重新递到他唇边。
白醒狠狠的含住大虾,趁机咬了口傅南川的手指。
他本想装作无辜,不想他刚想缩回头,后脑勺却突然被人一把按住,狠狠朝前按,纤细的长指,在他口中可劲搅拌!
许久,他才脱手。
白醒呛红着脸,按着脖子直咳嗽:“傅南川,你想噎死我!?”
傅南川的长指擦过嘴唇,长舌细细舐着上面的晶莹,眼中流出醉人的光,似笑非笑:“你真甜……”
语调轻缓低谙,暧昧撩人。
白醒被他的无耻气得无言以对,他翻个白眼,端起牛奶轻抿了一口:“你真恶心!”
下意识的又轻抿了一口,就又听到傅南川醉人的语
', ' ')('调飘过来:“你喝的是我的……”
白醒低眸一看,还真是!他的牛奶杯已经在刚刚被打翻了!
你大爷!!
白醒扔下牛奶,翦眸愤然的瞪向傅南川,“无耻!”
傅南川慢条斯理的切下荷包蛋,放到唇中细细轻抿着,笑意醉人:“你不就喜欢我无耻?”
白醒啐了一口,“胡说,厚颜无耻!!”
“胡说?在床上搂着我,一个劲让我不要停的,不是你?”傅南川眉头一挑,语调慵懒,“口是心非,欠、艹。”
最后两个字刻意咬重读音,且一字一顿。
语调,暧昧至极。
白醒气得小脸胀红,“你……”
那晚的记忆涌进大脑。
他不知道是怎么了,浑身灼热,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水蛇一般缠上男人精壮的腰身……男人在他的世界里驰骋放纵。低-吼、娇-吟,交织交缠。男人灼烫的汗水挥洒在他身上,灼热的触感仿佛至今犹在。
白醒垂下眼睫,闷声吃着早餐。
他爷爷的大姨父,那真是他这辈子最失控、最羞耻的事情!
三两下塞了点食物下肚,白醒拉开椅子起身,冲着餐厅外就走!
在白醒走到主堡大门口时,寻寂出现,山一般堵在他面前,“白先生……”
白醒心下一沉,低声喝道:“挪开!”
“白先生,少爷没有吩咐,你不可以随便走动。”寻寂一脸的公事公办。
“傅南川说了,我可以随意走动。”白醒皱眉,“走开。”
寻寂反而扬起手臂:“不好意思白先生,没有少爷的亲自吩咐,这宅子里没一个人敢放你出去。所以,请你配合,回去吧。”
白醒发现自己走不了,便冷讽的扬起唇角,“愚忠!愚蠢!!”
“……”寻寂无动于衷。
“蠢!”白醒怒骂了声,扭身冲向餐厅。
这该死的寻寂,他是狗么?
这么忠于傅南川!?
白醒冲着餐厅走了没两步,拐角处撞见闲庭信步的傅南川。
和白醒全然相反的慵懒清冷,他玉身林立,“去哪里?”
白醒气得鼓嘴,“让寻寂堵我!你什么意思?”
傅南川唇角一勾,“想出去?正好,一起。”
“道不同不相为谋。”白醒撇嘴,“让寻寂走开。说好我行动自由……你难道要出尔反尔!?”
“是又如何?”他淡笑,俊美如斯,如同军痞美少年。
白醒恨得牙痒痒,“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
“只怪你过分无知。”
白醒:“!!!”“行了,逗你的。”他轻笑了声,迈步过来,抓住他细白的胳膊,单手插兜,帝王般尊贵,“走。”
白醒:“……”不要脸的鼻祖!!
——第一禁宠——
接连几天,因为月事的原因,白醒一直很安全。
他每天就是吃吃喝喝,在帝居周遭转转,表现得倒是很乖巧。
……
这天,吃过晚饭。
白醒按惯例和傅南川在帝居后花园遛弯。
月色很好,清冷幽静。月光拖长两个人落在地上的身影。
忽然,傅南川一把将白醒搂进怀里,紧紧抱着。
白醒吓得不轻,下意识差点冲着傅南川下身踢去。
然而,傅南川却只是将头埋在他的发间,细细密密的轻嗅,声音撩人的低喃:“不准动。我抱抱你。”
白醒背脊绷得极紧,屏住呼吸,不知道傅南川这是突然抽的什么疯。
“白醒……”
白醒攥紧拳头,该死,干嘛把他名字喊得这么情动撩人!?
或许是他不作答,他竟报复性的刻意将他圈的更紧,害他呼吸不畅。
“白醒……”他又用撩人的语调喊他。
白醒一阵颤栗,不得已嗯了一声,然后道:“你,松开我,你搂太紧,我不……”
“嘘。”他的大掌按住他的后脑勺,“不准说话。听我说。”
听你大爷!
白醒咬了咬下唇,“你说。”
“我要离开俘孤几天……”他声音低谙性感,气息撩人,“乖乖听话,等我回来……”
白醒一怔。
他要走?
他眼瞳闪过亮色。
“听到没?”见他不做声,他轻咬着他的耳垂,厮磨着。
白醒忍不住将他推开,隔着袖子擦自己的耳垂:“我知道。”
……
翌日
吃过早餐后,傅南川乘坐私人直升飞机,离开了俘孤岛。
轰鸣声越来越低,直至消失殆尽。
白醒在客厅看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电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起身,嘱咐佣人,说:“我去休息了。我不下楼,不要去打扰我
', ' ')('。”
……
上楼回到起居室,白醒快速换上提早准备好的长衣长裤,然后,撕下窗帘捻搓成长绳,一头绑在床柱,顺墙落到了帝居主堡的后庭。
循着按帝居原地图仿制的地图,白醒很快绕到帝居后厨。
他已经调查过了,帝居里每天都会有轮船从外面运来新鲜食材。
每天早上九点至十二点,轮船会停岸三个小时。
他可以利用这个时间段溜进轮船。
然后,跟着轮船离开这个地方。
这些船员都不是俘孤岛上的人,也就不知道他的身份,因此,比较容易收买。
……
拿了珠宝收买了一个船员,白醒躲进置物仓房。
大概半个小时后,轮船驶离俘孤岛的港口。
透过置物仓库小小的窗户,白醒可以看到游轮力俘孤岛越来越远。
唇角,不由得勾出一抹笑容。
傅南川想困住他……做梦!
再见,哦不,再也不见……见鬼的俘孤岛,见鬼的傅南川!!
……
夕阳西下
火红的金光撒满苍蓝大海,漂亮得不像话。
白醒陶醉的倚在窗口上,昏昏欲睡。
忽的,耳朵捕捉到外面的熙攘。
他眉心一动。
出什么事了?
拍拍屁股,白醒起身将要走过去——
“砰!”
库房沉厚的铁门被撞开,声响刺耳。
白醒看到这一幕,心下顿时一沉,有不妙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下一秒,大敞的门外走进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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