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为纠正道:“诗会不讨厌,是国子监那帮学生太讨厌了!”
众生闻言群情激奋,纷纷应和道:“是是是!那帮学生太讨厌了!”
宋问挠挠额头,不明所以道:“这你们就不对了。诗会,该是各自展示才华的时候,自然是以文斗文咯。讨厌他们,就更该去,让他们见识一下你们的厉害。还是你们比不过人家,所以才讨厌?”
丁有铭别过脸道:“哎呀!先生您又错了!他们与我们的比试根本就不公平!”
冯文述站起来道:“我来说!”
“这国子监素来与云深书院不和。国子祭酒乃是当朝太保,骠骑大将军许大将军是也。他虽然公务繁忙并不管事,可偶尔也会去国子监讲课。”冯文述拂拂衣袖,背过手道:“而我们云深书院,虽是私设书院,但宋太傅多有关心,也时常来此处授课。”
冯文述道:“这众所周知,太傅与太保不和,所以这国子监与云深书院也素来不和。”
宋问摊开手道:“……可他们不和,与你们不和,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这个要回忆到多年以前。”丁有铭道,“原本是没有关系的,是国子监那帮学生太看不起人!于是我们书院的人就与他们吵起来了。吵着吵着就吵到大将军与宋太傅身上去了,然后就吵到二人的关系上去了。国子监的监生说不过我们,又憋不下这口气,就此给我们下绊子。这梁子就越结越大了。”
带有着强烈的控诉方情感。
宋问点头了悟:“哦……然后那次的争执就作为传统留下来了?”
年轻气盛嘛。
众生听着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有点不对。
孟为不满道:“先生,您不是我们这一边的吗?”
“就是啊先生!您是我们云深书院的啊!”
“这是传承的意志,是我们云深书院的尊严!”
“不错,他们每次都践踏我们的尊严!根本不是看才学。这诗会根本就没有意义!”
宋问抬手示意他们安静,想了想道:“你们怕输?”
“唉——!”
众学子挫败状坐回自己的位置,摆摆手不想和她说话。
冯文述道:“先生,这是您逼我们的。”
宋问挑挑眉毛,不屑道:“想咋滴?”
“我们就与先生说实话了。前几日我们在街上做事的时候,碰见国子监的监生了。”冯文述道,“我们争吵了一顿,因为他们讽刺您。他们说先生您带着三殿下出去,还让他受伤,根本就是个不分轻重的人。空有虚名,什么事都喜欢凑个热闹,半点没有为人师表的模样。”
孟为添油加醋道:“他们还说,先生喜好名利,巴结权贵,才能来的云深书院。会招用先生这样的人,我们云深书院也是无药可救了。”
宋问眯起眼睛:“哦?”
李洵咳了一声,打断两人道:“先生不必在意,他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