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
“你......”又来老一套,一言不合就封穴处罚。
无风隔空一指,及时掐断了九月尚未出口的叫嚣话。
九月成了哑巴,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而委屈。
她就不明白了,刚才还好端端的,面瘫王怎么能说变脸就变脸?
她好不容易才经营起来的一个产业,难道就要这样流产了?
不,她不要,她不甘心。
面瘫王他凭什么?
昨天才因为神仙哥的无情而失望,今天又因为面瘫王的强势无理而失望。
这两个人是她穿来古代后,与之纠葛最深的两个男人,可偏偏又是这两个男人,都让她失望到了极点。
君夜凉呆在殿门外,呆了很久,一直到无双回来回复,已经将那小厮送走,君夜凉这才任无风推着入了内室。
九月不能动不能言,心底的火气却是一团团,不停的往外冒。
各种憋屈、委屈,让她原本就泛红的眼圈,变得又酸又涩起来。
她努力忍着,将眼泪逼回去。
哭有什么用?哭就能让那块大冰山妥协了?哭就能让自己解了穴飞出凉王府去?
既然知道哭没用,还掉这些没用的眼泪做什么?
她决定了,她宁九月要跟君夜凉划清界线,陇月一醒,马上就跟陇月一齐回驿站住。
这个什么狗屁凉王府,她再也不要住下去了。
这个什么狗屁凉王殿下,谁爱伺候谁来。
寝殿内室,无双与无风承受着各种冰冷刺骨的寒意。
君夜凉很安静的垂着眸,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就是这种安静,令原本就清冷的他,增添了几分阴鸷。
“本王全是为她好,她却连句解释都不愿听?还要记恨本王一辈子?”
君夜凉终于开口,声音冷到了极致。
“主子,王妃正在气头上,闹些脾气也是可以理解的。”无双嚅嚅接话。
“她这是闹脾气吗?她这分明是要跟本王翻脸。”
“......”
“她那捋不平的毛刺,本王今日就将之全拔了。”
“......”
“她若还想出府去妙音坊,将她绑了,束在府内,就算是她记恨本王,本王也要掐断她与妙音坊的关系。”
“主子,这样真的好么?”无双硬着头皮开口。
“有何不好?”
“属下虽不知如何讨女孩子欢心,但主子的手段如此冷戾,结果怕是会适得其反。”
“本王如何手段冷戾了?”君夜凉的声音很冷,冷得几乎就要将寝殿变成冰窖。
无双无风:“......”
王妃被点了穴道,不能动不能言的站在外面,这还不是手段冷戾?
“她今日若不松口,承诺与妙音坊划清界线,本王便让她在外面罚站一日。”
九月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天上。
她方才一顿气愤过后,立即开始尝试用精神力将穴道冲开。
凝神静气,控制精神力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在感觉到阻碍时,大概知道那里便是无风点穴的位置。
于是,一下又一下的开始冲撞穴道,每冲撞一次,全身都会感受到一种酸软麻涨的痛感,就像保持一个姿势久了,那种血液流通不畅的坑爹感觉。
可是,为了自由,为了她的妙音坊,无论多难受,她都努力忍着。
终于,在太阳又往西偏了一点的时候,九月脸上,已布满密密麻麻的汗水。
她抬了抬手,又蹬了蹬脚,最后,试着小声滴咕了句,“本姑奶奶不干了。”
九月朝着寝殿大门竖起大拇指,然后,一点点往下倒。
在做完挑衅的姿势后,转身,朝前狂奔起来。
谁知,才跑了几步,一个黑影就轻飘飘地落在了她面前,让她不得不及时刹住脚,避免撞上挡道的人。
“你是谁?拦我做什么?”倒血霉了,费尽心思才解了穴,又不知从哪个旮旯里跑出这么号人来。
“朱影,奉主子命令,看守王妃。”
九月差点没把一口老血,直接喷到朱影脸上,感情她刚才的费尽心思,全是白费?
“小九,你本事见长了?”居然还敢自行冲开穴道,偷溜出府。
君夜凉出现在殿门处,坐在轮椅内,一脸阴鸷孤冷,这女人,拿他的警告,全当作是废话么?
“是,我是本事见长了,我告诉你,你绑不住我的,除非你不眠不休的盯着我,否则,我总是会寻着机会出府的。”对面瘫王的不满,九月嗤之以鼻。
“还有,腿长在我脚上,我想去哪就去哪,有本事,你把我腿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