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容哪知道这些,只以为将黑旗身份托出,能让太子少些担忧,同意她的两全之法。
见太子一对老鼠眼中的神色极为复杂,她唇角的笑不由僵住,不知所措的望向黑旗。
“太子殿下,我与月容走在一起,是我个人的事,少主并不知情。”黑旗开口。
“容止不知道?你是他的人,那日他大婚,你就站在他身侧,他如此看重于你,怎地会对你跟花月容的事不知情?”
“太子殿下明察,少主的确不知此事,如今此事败露,我在少主那,怕也是不能再呆了。”黑旗神色黯然下来。
就在太子还在斟酌黑旗的话是真是假,包间的门,被人从外打开。
容止稍显匆忙的闯入包间,先望了眼黑旗,再将视线落到太子身上。
“还望太子殿下恕罪,在下来迟了,竟不知手下人做出了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你当真不知情?”太子唇角勾起一抹冷意,“你身边的人,与太子妃有染,本宫不信,你一点风声都未察觉,容止,我们好歹沾着亲带着故,你如此里外不分护着一个下人,本宫如何信你?”
容止沉默了一瞬,忽地朝包间外出声,“来人,将黑旗带走,他犯下如此大错,我饶不了他。”
“是。”
从门外进来几名冷面随从,一声不哼便朝黑旗扑了过去。
花月容见状,脸色一变,连忙张开双臂挡在黑旗面前,“住手,太子,你是不是忘了我方才说过的话?你若不愿成全我与黑旗,我便将你做的好事,一件件全抖到大理寺去。”
太子怒得脸皮直抽抽,却又拿花月容没办法。
太子不语,花月容的气势便顺势盛了几分,她伸手指向容止,“还有你,你若不想太子有事,便听我的,黑旗之前是做什么的,现在还做什么,若因为此事,你要惩罚于他,我定不会放过你。”
太子双目赤红,见花月容得寸进尺的越来越趾高气扬,不由抽过一名随从手里的长剑,怒气冲天的指向她,“你当本宫不敢杀了你么?你的威胁对于本宫来说不算什么,只要你死了,一切便迎刃而解。”
“太子殿下,你残害京中二十六名少女的证据,我都交给了一人保管,只要我死了,那人定会将证物交至大理寺。”
“谎话连篇......”
“信不信由你。”
太子拿剑的手开始发抖,恨不能直接朝前插去,了结了这个令他戴绿帽的女人。
但她的话,又正戳着他的软肋。
退一步,他尚能像从前一样玩乐游戏,若不退,很有可能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太子殿下息怒。”容止抿着温润的唇,朝太子所在之处走近了几步,压低声音说道,“柳大将军那边,很快便要有行动了,此事若闹出了这种事,对太子殿下与柳大将军都不利。”
“你是要本宫忍着?”
“在下斗胆问一句,可否有十足的把握应对此事?”
太子殿下哑然,他若有法子,早就一剑刺了过去。
“若是无十足的把握,在下觉得,退一步,也并非不可,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容止再度开口。
太子紧皱着眉,僵持了许久,许久过后,他才将手中长剑用力掷在地上,“好,各取所需,花月容,你要做这种蠢事,便要像本宫一样做得高明些,若你敢闹得人尽皆知,小心你的命。”
花月容暗暗舒了口气,“好。”
“那些知晓此事的人都被关在一间客房中,容止,剩下的事交由你办,本宫不想在此再呆下去。”太子一甩衣袖,转身便走。
“是,在下一定办妥了。”
“若有人走露了风声,本宫照样饶不了你们。”
“是。”
太子一走,花月容也没了心思再与黑旗厮磨。
“黑旗,我先回去,以后,我们还像之前约好的那样相见,若你想我了,来太子府也可,太子那废物,总归是不敢动我们的。”
“好,我知道了,这次有惊无险,多亏了你,月容,此一生有你,我便足矣。”黑旗深情出声。
“我也是,黑旗,此事揭开了也好,以后,我们便能毫无顾忌的在一起了。”
花月容主动抱了抱黑旗,然后才离开包间。
待人都离开后,包间内只剩下了容止与黑旗。
“少主,有古怪,那位可来了?”
“有古怪?”容止蹙了下眉。
黑旗不再言语,快步走到窗前,一掌朝前拍去。
只听‘嘭’的一声,木窗刹时大开,由于黑旗内力过猛,木窗晃了晃,又是‘哐当’一声,坠落下楼。
黑旗诧异的收回手,看了眼窗外的景像后,回到容止身侧,解释道,“少主,方才太子刚闯进来时,属下明明想离开,窗旁却总有一股神秘力量阻着属下,属下试了许多回,都未曾成功。”
“神秘力量?”容止脸上的表情一滞,立即拿出一样东西,在手中动作了一番。
一瞬过后,尾生凭空出现在包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