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148章南坞妄生剑</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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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九国人,不分任何国界的全都震惊了,呆愣了,惊骇了。
毕竟这样的豪言壮语由一个帝王说出来太过吓人,简直骇人听闻,况且这宣告之中还藏匿了浓重的冷血和残忍。
这根本就是在告诉他们所有的人,除了季月,谁若是抱了不该有的想法去接近他,去试图成为秦国后宫的女主人,那么不是不可以,只要变成一堆白骨,便可心想事成。
原本打着联姻心思的人不自觉的收起了心思,不过这并不代表就彻底的断了念想,毕竟男人嘛,现在如此信誓旦旦,将来是否还如此就说不定了。
何况这秦皇不过十七岁,就算再厉害也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对于男女之事,只要让他尝到其中快乐,必定会改变心思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些不肯彻底打消心思的人全都是上位者,他们只要利用手里的棋子,推波助澜,然后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好。
就算那棋子不幸没被秦皇看上,还如同梁莫曦一样变成了白骨,于他们也不过是少了一枚棋子而已。
可在场的没有在刚才的血腥凌迟中昏迷的女子们,就不这么想了,那是打从心底里深深的惧怕和退缩,原本心中还剩下一点点的旖旎和痴恋,在这份宣告下也彻底湮灭的无影无踪。
面对如此凶残冷血的帝王,就算再令人心动,也敌不过心中的惧怕和对死亡的恐惧。
因为她们都不想死,而且还是如此惨烈痛苦的死去。
楚云月听了这话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有一种果然如此,有一种为季君月没有看错人的放松,更有一种难言的苦涩。
他会开口询问这么一句并非是要调侃或者挤兑秦澜雪,而是看出了秦澜雪的用意,为了季君月,这才顺势递了个梯子给秦澜雪,让他可以明目张胆的将想法昭告天下。
这样,那些胆小怕死的,也就不敢再去窥伺秦澜雪,季君月也不用为这些莺莺燕燕心烦。
明明是那般疼痛酸涩的滋味,却偏偏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酸甜,只因能够为季君月解决麻烦,他乐在其中,哪怕这份乐中带着极致的酸痛……
姬亦夏扫了一眼明显不在多月的楚云月,瞬间明了了他的用意,只是,为何要推波助澜?
深谙的眸子转向了那个话题中的少年主角,此时他正仰头看着身边的帝王,那双狭长乌黑的凤目从侧面看去敛涟着点点柔情,精致的侧颜勾勒着一抹堪称张狂艳丽的笑意。
而那向世人宣告完的帝王,微微侧头低眸,望进了那双凤目,澄澈的眸子瞬间洒落了漫天星碎,波光粼粼中,荡漾出了醉心的温柔与旖旎,专注的神色就仿似眼前之人是独一无二的瑰宝,更是他整个人生的全世界。
两人四目相对,周身慢慢晕染出了一股子暖暖柔柔的气息,那气息透满了清贵的优雅,几乎相似的融为了一体,慢慢编制出了令世人嫉妒的温情和默契。
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容不下任何一个人的情深,足以勾起世人心中潜藏的恶念,那种轻易被勾出的嫉妒,似恨不能毁灭眼前美好的一切。
姬亦夏瑰淡的眸子缭绕着点点浓稠的黑,想要摧毁一切的冲动和嗜血令他的血液不断的沸腾,沸腾,燃烧的让他额头那抹额上的黑红宝石散发出了腥红的光泽,旁边四条银蛇吐着的蛇杏子更是残戾血腥的让人只觉阴凉寒冷。
真是让人嫉妒呢,这世间本不该有如此痴缠的浓情,何况还是一个只能无心无情的帝王。
同样都是掌握生杀大权,从小在阴谋诡计血腥算计中长大的王者,为何所有人都在冰冷的龙椅上指点江山,弃心绝爱,偏偏要出现这么个异类,拥有如此让人嫉妒的恨不能毁灭的感情?……
看看,不只是他想要毁灭,旁边那一双双不自觉染满了妒忌和摧毁的眼神,果然是引起了众怒。
既然这世间规则就是如此,就该好好遵守,为何偏偏要如此狂妄高调的打破,让世人不甘和嫉妒,不符合人世规则的东西,就该接受世人的宣判和打压。
他倒要看看,这份帝王情,这份有违道德束缚的同性之恋,到底能在世人的嫉妒和不留余力的打压中坚持多久……
这天下午的交流赛在秦澜雪给予的震惊中彻底结束了,留给在场众人满心的惊悚恐惧和震动骇人。
就连秦国的官员也都满心惊心,直到晚饭开始,也都还浑浑噩噩的。
季君月和秦澜雪并没有与各国人一起用膳,在交流会结束时,两人就离开了梨榕殿直接回了苍穹殿。
一进入大殿,季君月就情不自禁的拥住秦澜雪吻住了他的唇,秦澜雪面对如此热情的季君月,自然不会拒绝,紧紧的搂住她的手不自觉的沾染了与生俱来的强势霸道,却也带着浓浓的温柔宠溺。
旁边的小灵子等一众宫人见此连忙在殿外站定,将大门关了起来,隔绝了里面深情相拥的两人。
一路从外殿相拥到内殿,直到两人双双倒入柔软的床榻,那死死纠缠的缠绵才彻底的停歇了下来。
季君月面色嫣红,狭长的凤目敛涟着动情的春光,却也带着自持的清明,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容颜,抬手慢慢的描绘着那清绝如画的眉宇,似要真实的摸到眉宇间晕染的宠溺和涟漪。
“九月龙血刃果然很适合阿雪,美的令我心动。”
那一刻挥手间,这张清绝的绝色姿容散发出的冷血阴暗,那种处于黑暗深处碾压所有黑暗秽物的气势,虽然危险至极,却也美的令人心悸。
神态自若间削肉剔骨的模样,更是帅的一塌糊涂,或许在旁人眼里这样的阿雪可怕的令人惊悚惶恐,犹如魔鬼。
可是这样的阿雪在她眼中,却美的让她痴迷,那种随心所欲的黑暗凶残,那种一心为她杜绝所有情缠的狠绝,那种独一无二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情痴,哪怕到了一种变态危险至极的地步,她仍旧爱极。
秦澜雪双手杵在季君月的耳侧,支起身体的些许重量,不至于压的季君月难受,任由她软弱无骨的手迷恋的在他脸上游走,一双澄澈的丹凤眸因为刚才的情缠而晕染着点点波光绯色,让这双原本极致澄澈的眼多了挠人心弦的妩媚与妖娆。
那种不自觉散发出的媚骨与平时的清绝尊贵不同,妖冶的让人迷醉到窒息。
他看着身下女子嫣红绝滟的脸,她微微有些凌乱,露出了白皙如蝴蝶般精巧调皮的锁骨,那双眸子虽然带着几分清明,可其中缱卷的爱意却让他整颗心都为之沉醉,打从灵魂深处开始愉悦沉沦。
这是他爱的阿君,极致喜欢的阿君,喜欢到恨不能将她一点一点吃入腹中融为一体的阿君,更是他的信仰,他的世界。
她每一次看他的眼神里只要缱卷着爱意,就能令他欢喜的恨不能死去,又想得到更多更多,只想这双凤目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他一人。
这种痴狂的占有欲和不满足,始终让他心中的阴暗在咆哮,在沸腾,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让他拆了阿君,吃了她的血肉,将她制成傀儡,彻彻底底,从身到心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除了自己,谁也不念,无论是人还是物,都只念着自己,只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