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站到顾君辞身边,宽慰道:“这也是临阳王让我来找你的目的。”
顾君辞凝视着他平静如水的双眸:“什么?”
萧渊道:“朝中奸佞颇多,只因他是临阳王才能屹立不倒,他活着一日,便能护江山稳固一日,他怕他哪天撒手西去,这朝中会大乱,这江山会大乱。”
顾君辞:“朝中奸佞多,还不是陛下偏听偏信之故。”
萧渊沉默着,似乎是认同了顾君辞的话,片刻后又才道:“其实临阳王并非是愚忠之人,他是觉得,只要他在,就能压住那些奸佞一时,便能保的江山一时安宁,这天下百姓也才有太平日子过,总的来说,还是为了天下百姓。”
顾君辞冷哼:“这样腐朽的江山,这样令人作呕的朝廷,我是保不下去的,我宁可在我回家前浪荡江湖。”
萧渊望着他半晌,眼中的温柔如涓涓细流般,通过声音传递到顾君辞的耳朵里:
“可百姓无辜啊,这样的朝廷下百姓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他们辛勤劳作却要背负着繁重的赋税,可若是唯一能为百姓考虑的人也隐退江湖了,不管这腐朽的江山,作呕的朝廷,那百姓不是太无辜了么?”
顾君辞被温柔的语调一字一句击着心头最柔软的地方:“百姓……”
萧渊:“顾兄是皇子,自然也是心怀天下之人,若是你遇上这样的朝廷,你会怎么做?”
顾君辞的心头犹如得到一记重击,半晌都未回过神来,只能瞧着眼前萧渊那副温柔的面孔下,怀着坚决的抱负,甚至是不为人知的心思。
“若不能及时查漏补缺,便只能,覆水沉舟。”顾君辞坚定道。
萧渊笑着,牵着马迈步向前走着,随后又停下来回过头看着顾君辞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只看所为之事的意义罢了。”
顾君辞只觉得山风拂面,格外清爽,就连萧渊的背影也在这一刻刻进了他的心里。
顾君辞连忙牵着马跟上他的脚步:“这些话也是我义父让你说给我听的?”
萧渊:“临阳王是让你明白眼前的事已成定局,切勿做螳臂当车之事,但这些事未必就没有转机。”
顾君辞:“转机?什么转机?”
萧渊故作神秘道:“这你得问临阳王,我还要回去见我的父亲呢,此前他还说有话要对我说呢。”
顾君辞还想再问,却见着萧渊翻身上马,不过看了他一眼,便策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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