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辞步步紧逼,厉声道:“我打的就是你,心中无大义,一心只为私欲,临阵易帅导致军心涣散,不思整顿军备,急于进攻,导致我国土流失,你算哪门子的储君!算什么太子!”
萧衍刚要反驳,却见顾君辞再次回首,他本能去拦,却被顾君辞拍开手臂,反手便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脸上,当即萧衍的脸便红肿了起来。
顾君辞更是怒不可遏,将萧衍逼到墙边,眼中怒火似要将萧衍烧成灰烬一般:“扰乱军心,临阵脱逃,不过将士死活,不顾武牢关将士安危,你萧衍,该死!”
最后两个字,顾君辞本能的怒吼出口,怒意使得他脸与脖颈涨到绯红,青筋暴起。
严怀连忙唤了一声拦住他,这其他几个人才慌忙冲上去,将已经握拳快要挥出去的顾君辞牢牢地抱住。
“父皇,父皇,顾君辞你要杀我,父皇,你也看见了,他要杀我。”萧衍见到顾君辞被人钳制,连忙脱身出来跪在殿中,冲着萧伯绪求饶道。
顾君辞挣扎道:“你不配为一国储君,不顾将士死活,临阵脱逃,若王建章与袁仁德联手,只怕眼下武牢关已破,我大梁江山也会被他们蚕食,此刻还妄想什么江山一统,天下太平!”
萧衍忙道:“父皇,父皇,咱们未必非要江山一统,都是顾君辞与萧渊他们自己想将兵马掌握在自己手上才如此说的,父皇,父皇,咱们和袁仁德与王建章签署协议,咱们三国之间互不干涉国政不是很好嘛,父皇。”
“够了!”萧伯绪也怒吼出声,将萧衍唬住在了当场,眼眶微红,惊吓的眼泪也滚落出了眼眶。
“陛下,庆王殿下求见。”
静默的文德殿中,传话内侍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宣。”萧伯绪说。
不过片刻,身着素衣的萧渊这才缓步走上殿中,他冷眸瞧了一眼殿中的其他将士,然后朝着萧伯绪行礼。
萧伯绪见到萧渊出现,脸色也缓和了不少:“阿渊的身体可大好了?”
萧渊道:“好了,已经大好了,如今来是向父皇请罪的。”
萧伯绪故作惊讶:“请什么罪,阿渊哪里的话。”
萧渊一撩裳摆跪在了萧衍的身边,他身姿笔挺,朝着萧伯绪揖礼叩首后才道:
“父皇,近来朝中大臣所言所奏,儿臣大都知道些,儿臣身为尚书令,尽自己职责本分,却被人说是擅权自专,臣手握兵权,却叫国土流失,军心涣散,儿臣不配为尚书令,更不配手握兵权,还请父皇下旨,撤了儿臣的职衔与权力,让儿臣闲赋在家休养余生,父皇要与袁氏王氏签订和平协议也好,互不往来也罢,儿臣绝不干涉,还请父皇下旨,恩准儿臣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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