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辞:“不是梦,都是真的。”
萧渊双手握住他的手,虚弱是眼神中依旧散发着熠熠光芒:“让你担心了。”
顾君辞颔首:“倒也不是担心,只是想不通,你怎么会中毒的,明明你什么都没吃,酒也是喝的一种酒,怎么可能会中毒呢。”
萧渊凝视他半晌,瞧着屋里也没其他人,便开口道:“自北境回京后,父皇先后召了不少心腹朝臣进宫,大约商议的也就是易储的事。”
顾君辞有些惊讶,却也没问,只是听着萧渊继续道:
“我既然能知道,那太子在朝中有人自然也能得到这个消息。从前母亲还在,我可以不争,但如今护着我的人不在了,而伤害她的人却依旧在逍遥法外,就算为了……为了我想要保护的人,我也该争一争。”
“那毒……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我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不该说给我听。”顾君辞道,“我就当什么都没听过,我只要知道你是在东宫中的毒,是东宫的人下的手就好了,阿渊,对不起,我没能帮到你。”
顾君辞的心从之前的震惊,到此刻已经是安静了下来,他理解萧渊的处境,自然也懂萧渊要做的事,他没有理由去责备萧渊所决定的任何一件事。
他只是心疼,心疼萧渊从不争不抢到现在不择手段的争取。
大理寺卿去东宫查萧渊中毒一案,虽然当晚有些证据已经不复存在,可到底还是有些蛛丝马迹可循。
尤其是从供应弥月宴席的酒庄,由谁送进东宫,经谁的手,皆一一查询过,包括在东宫里伺候的人。
太子萧衍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自然是极力辅佐大理寺卿查案,岂料最后查到的证据竟然直指当夜在东宫参加晚宴的越王萧珏身上。
大理寺卿当即便将整件事的证据呈交给了萧伯绪,气的萧伯绪在文德殿中勃然大怒,甚至还摔了不少的奏折。
萧衍与萧珏跪伏在文德殿中,一个沉默不言,一个颤声求饶,只道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此等下作的事来。
萧伯绪瞧着殿中跪伏着的两个儿子,更是恨铁不成钢,指着他们半晌,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恰逢此时,内侍来传殿外有朝臣觐见。
许是他们都得知了越王萧珏下毒暗害庆王一事,此时纷纷前来求见,要求严惩越王。
萧衍望着萧伯绪从书案后头出来,红着双眼颤声道:“父皇,三弟也是一时糊涂,他不过也是瞧不惯二弟那目空一切的模样,想当年,他纵容顾君辞强闯越王府,生生地断了三弟的手指,还说四弟是三弟所害这等妄言,父皇,三弟是真的知错了。”
萧珏也见势抱住了萧伯绪的小腿,啜泣道:“父皇,父皇,我本意不是要害二哥,我是想……是想害那顾君辞,当年出征金陵时他就借着二哥的名头目中无人,而后又借阿瑜的死就想要除掉我,父皇,儿臣真的不是想害二哥,都是意外,都是意外啊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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