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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江!”

宁隐赶过去将人扶起,作势要去探他的脉。

可季江却不配合,死死的握住宁隐的手腕,有气无力道,“宁前辈,我好难受啊。”

“让我看下脉象。”

季江依旧不松手,撑着力气说道,“宁前辈,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许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让你死。”宁隐听到那个死字,心底有一瞬间的慌乱。

驱妖阵虽然难学,但其实比召唤阵要温和的多,起码不会反噬施阵者,最多也就是法阵的力量不及。按常理,是不会重伤季江至此的。

“快松开我,让我诊脉。”

宁隐急切的想要知道季江的伤势,偏偏向来对他言听计从的季江这回就是不让他省心。

“宁前辈,您夸我一句,我想听您说……”

季江的声音虚一分,宁隐心里就没来由的颤一下。

“好……”宁隐想了半天,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平日里夸人损人的话都是张口就来,现在不知道是怎么了,脑海里一片空白。

“你想听我夸什么?”

季江稍稍侧头,“我想……”

趁这个间隙,宁隐立即抽出手,摸上季江的脉搏。

脉象稍有浮动,并无大碍。

宁隐呆愣了片刻,回过头来,一双眸子看的人直发毛。

“要不要我好好替你治治?”

好一个兵不厌诈,用到他头上来了。

季江立刻跳起来,生龙活虎,半点事没有,心虚的笑笑,“不用了,宁前辈,就一点小伤。”

“那怎么行,这可是事关生死的事。”宁隐似笑非笑,阴恻恻的说。

季江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忽然道,“宁前辈现在有没有感觉轻松一点?”

宁隐闻言一愣,“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季江:宁前辈,为什么我身上有点热?

宁隐一本正经:许是屋子里太闷了,我去开窗通风。

季江:不对,是宁前辈的手热,所以我才热的。

宁隐打死不认:这与我何干?

季江:肯定是,不如我们再试试。(开始宽衣解带)

宁隐怂:不用试了,你说的有理,有理……

第17章江塘镇(七)

季江望着他,眸若星辰,“自见到荆吏开始,您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我知道他很强,我与他实力悬殊,宁前辈担心是应当的。”

宁隐听的一愣一愣的,所以,这小子使诈是为了让他放松一会儿心情?

“无论如何,我都会拼尽全力去做。”季江接触到宁隐的视线,稍显赧然,但依旧直视着他,认真道,“有宁前辈在,我有信心我们能赢。”

这小子……

宁隐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要说姓季的小子嘴甜,他平日里也说不出什么奉承话,可要说他嘴笨,又总能让人出其不意。

“行了,不要以为你表一番忠心,方才的事就算过去了。”

季江憨笑两声,“这是自然。”说着,他伸出手臂,“给宁前辈打。”

宁隐也不与他客气,抄起客房中的鸡毛掸子,作势要打他手心。季江全当不知一样,定定的看向宁隐,唇边噙着弧度,十分乖巧的将手心冲上。

最令人难以招架的眼神并非魅惑勾人,也不是柔情似水,而是不加任何杂质的真诚,就如同眼前的季江一般。

鸡毛掸子在空中扬了半天,一瞬落下,没有挨到手掌半分。

“宁前辈?”

宁隐丢了鸡毛掸子,淡淡道,“先给你记着,以后再敢淘气,数罪并罚。”

季江的笑意更甚,“嗯,我记得了。”

“还有。”宁隐起身回了榻上,背对着季江,“以后不准用生死使诈。”

季江闻言愣了一下,直觉宁隐最后一句的语气稍显疲倦,立即正色道,“好。”

宁隐没有再搭话,阖了眼装睡。

季江待了一会儿,轻手轻脚的走近,“宁前辈,您睡着了吗?”

半天等不到回音,季江俯下身,替他盖上被子,转而熄了房间里的烛火。

只听房门吱呀两声,脚步声渐渐远,宁隐在一片漆黑中睁开眼睛。

姓季的小子与他心中惦念之人的性情气质都大相径庭,可却总能让他莫名信任,不知是因为生死契的作用,还是他们原本就存有羁绊。

接下来的几日,镇子上一片平静祥和,不仅白天的集市依旧热闹非凡,连夜晚都比他们刚到镇上时安稳不少。

两人除去夜间巡查之外,白日里各自都有忙碌的事。季江照着法阵图刻苦修习,而宁隐则是继续完成他的作画生意。

偶尔,两人得了闲空,就到附近的茶楼里喝茶听书,享一时片刻的闲情。

“二位公子,不好意思,咱这雅间满了,您看二位是不是在前堂委屈一下?”

季江第一时间看向宁隐,要是他自己倒无所谓,就怕委屈了身边人。

“无妨。”宁隐不甚在意,指着墙边的位子,“就那吧。”

“得嘞,二位里面请。”

他们的位子靠后,且偏,茶客们专注于听书,很少有人察觉到他们,这倒让季江自在了不少。

小二端着托盘来上茶,顺便拿了两盘小吃,“这是咱新出的茶菇肉酥,算是给二位公子的赔礼,请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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