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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默的本意自然不是让钟离随为他而死,而是他恨不得死在钟离随胯下。他很清楚他已经离不得男人的抚慰,昨日他一人独寝,却也辗转眠,饥渴的淫欲惹得他浑身发软的燥热。好似火焚一般,后穴酸麻空虚难忍。
当初他发觉体内有异时,是偶遇一位道士,那时他离家求学,书院内月试总也名列前茅,因此入了一位夫子的眼,时常将他带回家中,品尝师母的手艺。那位道长是夫子的旧友。挂单在后山的道观中,痴迷炼丹,因修草木一道而精通医术。
那位道长当年便说过,此毒粗劣毒辣,也因此对身体的残害倒比精幽的毒物更难复原,今生温长默已经无需考虑子嗣一事,且不可再沾惹催情之物,否则身体内本就虚乏空泛,余毒难清,若是在加刺激,不若雪上加霜,火上添油。到时阳虚阴盛,怕会更难弹压毒性。
那些南风馆的小馆们往往寿数不长便是因此,只是温长默当初在书院内,经那位道长细细调养两载,看似与常人无异,身形也高大俊朗,但他心间压着的心思里,自傲中也难免藏些怨毒。可那道长早已云游而去不知何处,他派人寻觅过,皆都无功而返。
但自那日宫中不察中了淫毒后,他并不知那究竟是何毒,只是那时起,一日日的,却愈发离不得男人性器。只因事涉隐疾,他身居高位,一举一动都为人所察,世上庸医为多,尤其是风月之上的病症,最难言语。他也无意再寻人医治。
钟离随和温长默缠吻,吻的渍渍有声,两人极尽缠绵的拥吻间,温长默最后一件衣物也顺着他脊背滑落。而钟离随粗糙的大掌,已经抚摸上温长默的脊椎凸起的骨节,顺着便揉上他挺翘的臀肉,且没入两指在他臀缝之间,绕着在他穴口试探。
“进来。”温长默低沉的声音附在钟离随耳边道:“我知阿兄你今日定会来寻我。又怎能浪费春宵,阿兄……十七…直接肏尽量罢…”
钟离随长指不过探入一截指尖,其中的媚肉便迅速包裹含咬而上,层叠的穴肉蠕动着吸附,内里高热湿润,偏偏又紧致的很,叼着钟离随的指尖依依不舍的讨好,只是添到三指,也只是让温长默喘的愈发厉害,半点未曾呼痛,穴口更是水腻华软,好似一朵开绽的花,任凭男人抚触着花瓣。还将点点花露浸润着男人的长指。
是温长默自己先行开拓过,甚至用上了床旁矮柜中藏的那些玩物,只用了一根两指粗的玉势,虽然纤细,可雕刻的栩栩如生,且龟头处倒格外粗大,鸡蛋大小般,推入穴口都废了些力气,但是甬道却不论真或假,含着那死物也足够热情。尤其是前粗后细下,穴内深处鼓胀难忍,而纤细的柱身,却需要甬道认真夹含,而温长默等着把那略带冰凉的玉势含到温热方才抽出,可也令温长默饥渴越甚,等温长默见到钟离随。眼眸中自是风情潋滟。双腿发软,已是迫不及待。
他侧身躺着,而劲瘦的腰肢起伏间,随着腿弯折抬起,便也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钟离随摸着着他鼓起的奶尖,他胸脯也愈发松软起来,被这些男人玩弄揉捏的,日益敏感。光是被钟离随扣在手心大力把玩,他便颤抖着发出一声长吟。
“阿默……”钟离随含着他独有的称呼,令温长默恍惚间,睁开情欲泛滥的眼眸,却见钟离随认真中带着不甘道:“操你的人是我。”
粗大火热的性器一点点没入穴中,但是只入了一半,钟离随便缓缓抽出,再次插入时,又深了一截,这样由此往复,越插越深,温长默的身形也随着钟离随的肏干摇晃的愈发剧烈。
“嗯……兄长…兄长………”温长默低吟着喊着他平日对钟离随的称呼。而他的嘴巴又被钟离随的唇堵上,他侧身回头,手臂揽着钟离随的肩膀,又合拢双目,好像深深沉溺其中。
钟离随无法从他身上讨得任何承诺,也无法拒绝他的诱惑的话,今夜后,他们彼此间便无需博弈,钟离随已经输的的彻彻底底,日后他要欢好,温长默给他无限的温存缠绵,任君采撷,只是钟离随却不能再如前日般,对权泽重能理直气壮的拔刀和恼怒愤恨。
这个战场上无往不利的男人,也只能接受自己只是心上人床榻的入幕之宾,而非把温长默独占,而非把温长默豢养成禁脔。甚至钟离随才是温长默的所有之物。收敛起心间的高傲,只和其他人一并享有这个傲慢且放荡的情人。
“…阿默…,我爱你…爱你。”温长默漫不经心的仰着脸,脑中飘忽忽的都是被肏弄的快感,这些情话,也只做床笫间的虚言,钟离随是出自本心而言又如何,离了这张床榻,他要的也只是钟离随的忠诚,和他手下的兵马。
周凤锦浸泡在热水间,蒸腾的热雾有股淡淡的梅香,价比黄金的香露他在宫中时也很少用上,那是因他不喜。他这张脸和身上滑腻如脂玉的皮肉,皆是天生有之,不知令多少女子生羡。可是他始终记得他是一个男人,他是一个名周凤锦,字华仪的男人。而不是温丞相家可笑的凤夫人。
只是浴桶内热水渐渐冰凉后,他起身自行擦拭着身体,与人同高的铜镜中,清晰的映出他漂亮到近乎完美的身体,清瘦且不单薄,介于少年
', ' ')('和成年之间的美妙,烛火煌煌间,他肤白如玉,身长玉立,穿着松散的亵衣。说是亵衣,也不过一件长及脚踝的长袍,薄纱似雾,衣襟松散,可让男人的手轻易从中探入,用尽亵玩的手段。
其实和温长默的交姌也并非折辱,尤其是男人那处软穴,夹弄吸含,似张小嘴般,灵活的吞吐,只是温长默体力有限,他又被限制住身体,总有些欲求不满的可惜。
他脚踝上的锁链,随着走动,发出清脆的声响,而温长默正在窗旁的短榻上,歪着身子看他留了折痕的游记。英俊朗逸的面容上没有丝毫不耐,但也显然已经等他许久。
温长默伸出手,周凤锦柔和的微微一笑,也将自己精致的手放置其上,任凭温长默攥着他纤细的长指,吻上他的指尖,又亲上他的指节。而后丢了手中的书册,把他拉入怀中。
“阿凤,你觉得此书如何?可是喜欢。”
周凤锦眨动着睫毛浓密的桃花眼眸,散落的黑发带着未干的潮湿,散发着幽幽的梅香,可是他美艳过甚的脸,晕着沐浴后特有的潮红,像是情事之间的迷离。而温长默温柔的替他撩起鬓边散落的碎发,掖到耳后时,他的耳尖也微微泛起了晕红。
温长默见他点了点头,笑容更深了些,只是这本书讲的是他家乡风光,不过他父母早亡后,除非他辞官归乡,怕是再难回返。那些熟悉的旧地风光,他可是……毫无怀念。
幼年记忆里的不堪又翻卷上来,温长默父亲只堪考了个同进士出身,官途也并非顺畅,颇为波折,在那小城还算出息,但是比起那个进士出身的二叔,却是差了许多。
祖母的偏心由来有之,温长默是长孙,却比不得那些堂弟丝毫,加上他母亲因为出身商户,皇商如何,哪怕带了万贯嫁妆,性子温婉和淑,终究被人所轻,在家族中,也唯有忍让,不可生怨,他不想忍,也只有苦读四书五经。夜深寂寂,烛火昏昏,便是他对故乡最深的记忆。
过目不忘是幸事,回忆起旧事,就是种残忍了。不过他如今地位,原本残留的怨意,也可一笑了之,所以温长默得了周凤锦的情报,才能生起些感同身受的怜惜。
“其实只是文人夸大了些,那处小城,颇为无趣。明日我让人给你寻些话本来,或是你有什么喜欢的书,自去我书房挑选便是。”
周凤锦似乎有些惊讶温长默肯放他出入书房,只是他口不能言,也只能点头应是。只是替温长默解下衣袍时,更为殷勤了些,还晓得把衣物挂在衣架上,而不是直接丢在地上,扔的两人衣衫相叠,分不出彼此袍衫。
温长默如往常般,用了束缚的黑布,这次却没有把周凤锦连手臂都捆起,而是摸着周凤锦精致的脸,沉声轻道:“阿凤,本相能不能信一信你。”
周凤锦张张唇,却没有自取其辱,他声带受损,能发出的声音皆粗哑难闻,便环抱着温长默,胡乱的亲在他身上,他原是亲到温长默脸颊,又顺着亲到温长默鼻梁,最后长指摸索着才亲到温长默的唇瓣。
只是垂帘轻晃,琉璃珠声声碎响,如雨滴滴打湿屋檐,周凤锦心间微沉,果然听到少年故作沉稳的声音,唤道:“义父。”
温长默才突然想起,权泽重明日便要离京归乡,他心间几乎要扶额默叹,为自己的多情惹下这些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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