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人。
钱玉面无表情打量她,冷笑,“你倒是恩怨分明。”
淳于敷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提着人头,面色平静,“这竹楼平日里归几个无赖管,那女人只是他们挑出来一个傀儡,如今该去通知他们带着人过来了,不快些走,过会儿,就走不脱了。”
深深看她一眼,钱玉命道,“我们走!”
被惊住的钱多木雪此时也回过神,依着木雪提议,两人各看顾了两个女孩子行走,跟在钱玉身边,那背着死去女孩子的两个妇人和提着头颅的淳于敷便尾随在他们身后,唯恐被竹楼里头的人追上来,加快脚步向破竹楼十几里外的军营走过去。
钱多一边走,一边悄悄对一旁的木雪道,“少奶奶,依小的说,少爷就不该救那疯女人,您不知道,小的一想到她杀人时脸上的那股狠劲儿小的这脊梁骨都是透心凉的,要是少爷把她收到家里,咱们以后朝夕相对的,岂不是要吓死人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木雪不欲与他在这件事上多说,只轻道,“她身世也怪可怜的……有此举止,也怪不得她。”
钱多苦口婆心道,“少奶奶您心地好,可这世道难,您得提防着自个儿的好心被人当了垫脚石。”
木雪摇头,落寞道,“我只求……问心无愧,那些人…善也罢,恶也罢,我止救一次,余下的,就看他们各自造化了。”
钱多也不好再说什么,叹口气,专心行起路来,木雪左右手各拉了一个女孩儿带她们行走,不远不近地随着前头的钱玉,眸光亮了又暗,浅浅幽浮寂然地萤火一般。
“你是江南木家的四小姐?”
她正盯着前头人的背影看,咻然鼻端闻到一股血腥味,闻声转过头来时,就见那片刻之间轻描淡写杀了两个人的淳于姑娘走到她跟前,眼皮不抬地冷冷问她道。
她手里还拎着血淋淋的头颅,怕那些女孩子被吓到,木雪贴心地放开她们的手,让她们去寻钱多,交代他顾看着完了,才与她一左一右地边走边说话。
“姑娘你怕是认错人了,”木雪轻道,“我在家中是排行第四不错,可我爹并不在江南定居,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江南木家。”
“这么说,你爹不叫木全生,你也不唤木雪?”
木雪脚步一滞,抬头惊讶地看她,“你如何知道我与我爹名姓?”
“看来,你那爹是把你卖了也没跟你说实情啊。”淳于敷冷笑一声,望着前头的钱玉,语带讥讽,“你以为你把那老头子杀了为什么也没被官府抓起来!你那爹倒是精明,他靠着你赚得了江南好大一片茶叶庄子,又是最大医庄药材铺的东家,成了江南最富庶的财主,还没半年功夫呢,这就又得了个年轻富家的良婿,怎么样,这个的床上功夫可比那一脚踏入棺材的糟老头子强多了吧?”
听她说话里牵扯出那件事,木雪脸上血色褪尽,指着她,“你…你是…”
“我是如何得知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