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是曾一同随着父亲进宫赏花灯,不过那时她还未家破人亡,她也不是王妃就是。
“慢着……淳于……淳于……你,你是京都淳于家的人?”
淳于敷淡淡道,“王妃是个健忘的人,民女先前已然说过不是了。”
“不是……不是……你又如何知晓本宫名姓……不对……淳于……你是……是江南淳于家的?”
淳于敷笑了,“没想到王妃醉了,脑中还这么灵光。”
她这话等于默认了自己是江南淳于府的人。高畹兮撑着自己的额头,努力使自己清醒点,向淳于敷那边模糊望过去,“你是,淳于大司徒的女儿?江南府,不是被灭门了么?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江南淳于府被灭门了,京都淳于府可没有。”闻言,淳于敷冷笑连连。“都是姓淳于的,我哪里去不得?”
使劲摇摇头让自己不至于睡过去,一身宫装的温柔女人抬起头,剪水朦胧的双眼似张非张地望向她,“嗯,什么意思?你,你跟本宫说这些做什么?”
淳于敷淡淡笑了,牵引她脸上横贯面部的疤痕,使她看起来有些狠戾,“我有笔生意要和王妃做,自然要告诉王妃这些。”
高畹兮摇头,踉跄扶着床壁站起来,便要往外走,“本宫……本宫不是商人……不会……不会与人做生意,淳于姑娘……还是另寻高就吧。”
“你以为,你走得脱么?”淳于敷冷笑一声,猛地走上前钳住她肩头,一只手死死卡住她纤细的脖颈,死死抵着她下巴道,“王妃样貌天成,就这样殒了岂不可惜?”
被她老鹰提溜小鸡一样掐住脖子,高畹兮脸面通红,挣扎着拍她,“咳咳…大胆,还不…放开…本宫…你就…不怕…本宫的侍卫…”
“难道没人告诉过王妃,被人威胁时,反过来威胁别人,会丧命的么?”淳于敷慢慢露出一丝笑,手上卡得更紧,看见被她钳住的女人脸上慢慢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时,笑得愈发开了,“文施是亡命之徒,除了这条命,别无长物,王妃您说说,文施还会怕什么?”
快要窒息的感觉淹没了她,继方才轻飘飘的感觉后,一阵让人恐慌的黑暗眩晕向她袭过来……她是真的要杀了自己!
察觉到这件事的高畹兮心下一惊,死命地拍着她的手,妥协道,“咳…咳…放…放手…本宫…答应你…”
淳于敷挑眉,“王妃一言九鼎,可不要食言呢。”
“本宫…可以高家…百年…声誉作保,决…不…食言…咳咳…放开!”
淳于敷应声放下了她。窒息的感觉散去,新鲜的空气重又回到她胸腔里,连带着酒意也释了几分。高畹兮软软地干咳着趴在凳子上,气喘吁吁道,“说吧,你想要什么?咳咳……”
淳于敷微微一笑,悠闲地倒了一杯茶,递给还在狼狈喘气的女人,“在与王妃做这笔生意前,可否先让文施说个故事?”
高畹兮不理她,自顾自抚着自己的胸口细细喘气。
“啧,那文施便当王妃是应下了。”淳于敷也不以为意,笑着站起身,走到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道,“淳于一族是由先朝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