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的王,奈何几月前被齐孝衍篡了位,所以希望可以借王爷的兵马一用,等我夺回了王位,一定立誓在生时,永不与这江南朝廷为敌,也不进犯分毫。”
“齐孝衍?”听了这名字,面前的人脸色明显变得差了,想都没想就冷道,“你别说了,兵马本王会向皇上请旨,不日拨给你的。”
他这么爽快,钱玉都有些懵了,直言道,“这…王爷不再考虑考虑?”
“是你向本王借兵,怎么借给你了你还不信了?”她这话似乎很好笑一般,面前的男子哈哈地笑起来,不自禁地想要摸她的脸,手到一半收了回来,淡淡笑道,“不必忧心,本王言出必践,答应给你的军队一定会给的。”
“草民并不是质疑王爷。”钱玉眉毛动了动,好一会儿,才不解道,“只是不明白,王爷为何要帮草民……草民先前为北齐王,手下可有不少齐国将士的人命呢。”
“因为你夺得,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本王当然会相助。”
淡淡笑了笑,面前的男人望着她,苦笑道,“本王先前…和你一样,被人夺了皇位…甚至伴侣,本王想要报仇…可是本王的母妃,一意偏袒本王的仇人,甚至帮着夺我妻女之人设计将我贬谪到塞北苦寒之地守关,若不是后来本王的侄儿夺宫…恐怕本王根本回不来京都…可是就算本王回来了,也没什么益处。因为本王的妻子已经被仇家派人缢死,一对女儿一个被仇家的走狗带走不知所踪,另一个,陪了本王不到十年,就去了。”
说着说着,他温润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捏成拳,冷道,“本王本想屠尽仇家十族,但本王和仇家是挚亲,杀了他的亲人无外乎就是杀了本王的亲人,加上本王母妃苦苦求情,所以,本王就将齐家上上下下几代血脉的男丁,除了当今的皇上和前些年刚走的清河王命大外,全都被本王毒死了,至于仇家,本王将他从墓里拎出来鞭尸,将他千刀万剐后喂了野狗,就连本王的母妃也被本王逼着悬梁自尽了。但本王还是无法释怀,本想将这齐家几代先祖打拼得来的江山也慢慢毁掉的,可看见你这样想得到皇位,本王也就想歇了将这江山毁掉的心思,不论是北边的疆土,还是江南的,都给你留着。”
话落,他脸上阴狠的神色变得柔和起来,还是没忍住,摸摸钱玉的脸,温柔微笑道,“本王走时,你还在你母妃肚子里没有出世,一转眼,你就这样大了。”
钱玉一直听得迷糊,直到他说起什么母妃夺位来,才隐约明白了一些事。
没什么表情地坐了一会儿,才皱眉问他,“这么说,我不是前朝末帝的孩子,而是…你的?”
“是。”
“我凭什么信你?”
“你若是不信,本王也无法可施,但你真是本王的孩子却是毋庸置疑的。”
“那我为何会被许多人说是前朝末帝的子嗣?他们一见我,就说我与末帝长得相似。”
“那就要问抚养你长大的人了。是不是钱世勋将你抚养成人的?他本是一等骠骑将军,常和漠南柔然人打交道,因此最擅攻心,那些人,应该和他暗地里有联络,所以才听从他的话,说你和那厮长得像。面相,本就是千万不一的,子女就是长得再像父母,也是有各自的特征的,又怎能一眼就断定呢?”
钱玉听了不说话,缓缓,又道,“那我的生母究竟是谁?还是如妃么?”
“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