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府的太守想让我做娈童,急着让我娶亲,是因为那两府太守根本就是我生父派过来寻我的!他们只知我是女子,而不知我被你扮成了男子,所以你一直借口托辞在骗我!”
“生父?”被她驳得哑口无言,好一会儿,钱世勋才叹息着问她,“你找到齐洛了?”
“是。”钱玉冷笑,“果真不是血浓于水的人,心里就只有算计。”
“也好。”钱世勋闻言一怔,随后苦笑道,“齐洛虽处事毒辣,为人倒是没得说,你的性子,倒随了他有几层。”
“难道齐孝衍就不狠毒吗?”听见他说自己性子毒辣,钱玉不屑地笑了,“他杀了那么多人,糟蹋了那么多的姑娘,他的性子就好?”
“衍儿他是被我宠坏了,其实他本性忠厚,不然,他也不会在知晓你身分的情况下,还不昭白天下,说你本是女子。”钱世勋下意识反驳道。“论心计智谋,其实他远远比不上你。”
若不是他在一旁指点帮衬着,其实齐孝衍能不能坐上皇位,也是个谜团。
钱玉被气得笑了,“原来在钱大人心里,我就是阴险毒辣的,齐孝衍就是忠厚任性妄为了些,也罢,你好歹养了我十六年,我不和你计较什么,只是此后,咱们就什么瓜葛都没有了。”
“玉儿你…”真切把她当骨肉养了十几年,听她这样说,钱世勋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好一会儿,才叹道,“玉儿,你没事就好…别的…爹也不想强求,只是你想和爹断绝关系,可爹毕竟养了你这么久,怎么舍得你出去受苦…这样好了,爹回去就去求求衍儿,让他封你一个闲散王爷,让你带着那木家的女娃,好生过日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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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齐孝衍却正抱着一个新得的嫔妃吃荔枝,不意外头一个护卫就闯了进来,禀报说,“陛下,派去跟踪钱大人的护卫回报说,钱大人夜里出门了。”
齐孝衍不以为意,继续抱着人喝酒,“不过是出趟门,许是那老头子想去花街柳巷看看呢。”
“并非如此,陛下,护卫们说,似乎还望见了前北齐王的影子。”
“什么?!”听说,齐孝衍惊得手里的荔枝都落了下来,瞪大眼睛道,“孝卿她,不是死了么?”
“据传消息的护卫回报,似乎北齐王并未死……钱大人偷着和他见面…不知可是因为什么缘故。”
“你的意思,是那老头子故意放了孝卿,所以她才没死?”
“小人鲁钝,不敢妄加揣测。”
“好了,朕知道了。”眯起眼,四孝衍将手中的荔枝捏得粉碎。
“陛下,您的手!”
连被他抱在怀里女人的惊叫都听不见,满心只有钱世勋怕是放走了钱玉的事,咬牙道,“老不死的,朕就知道不能对他服软!”
话音未落,外面又进来一个护卫,气喘吁吁地报道,“陛下,陛下不好了…齐兵趁夜…趁夜攻城了。”
“怕什么,不是外边有瘴气和磁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