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舅舅其实很喜欢小孩子的,大姐儿还小的时候他就喜欢抱着女儿,但胡子太扎人,把大姐儿的小脸儿都弄红了,这以后大姐儿就害怕了,弄得你舅舅可无奈了。”梅氏笑着揭露宁正昌的糗事。
厉景琛笑着听了,身上的珍姐儿好像对舅爷爷宁正昌的大胡子特别的好奇,害怕他的凶脸的同时也好奇的连连偷看,小眼睛巴巴的看得宁正昌心里面痒痒的。厉景琛笑着将珍姐儿放进了宁正昌的怀里面,高高大大的宁正昌突然手脚变得僵硬,搂着珍姐儿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珍姐儿进了宁正昌的怀抱,突然愣了一下,干爽温暖的怀抱和爹爹的不一样,但是也不讨厌,而且看起来毛茸茸大胡子就在前面。
在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时候,珍姐儿突然伸出小手向宁正昌的大胡子下手了,宁正昌“哎呦”一声,捂着下巴,几根胡子已经被珍姐儿给拔了,疼得宁正昌差点儿就呲牙咧嘴了。
珍姐儿发现手里面的胡子没有想象中的柔软,放在眼前看也不颜色也不好看,有些嫌弃,但又觉得自己从凶凶脸的舅爷爷脸上拔了黑毛毛是件特别了不起的事情,“啊啊”的向自家哥哥举着几根胡子,炫耀着自己的成果。宝哥儿待在爹爹怀里面严肃的点点头,妹妹真是了不起,能够从凶凶脸的舅爷爷脸上拔下黑毛毛。
这个插曲会成为大人记忆中的趣事,但长大了的宝哥儿和珍姐儿却不会知道在冬至的这一天,他们从舅爷爷的下巴上拔了几根胡子下来,疼得舅爷爷脸都红了。
冬至的饺子吃了,很快就迎来了新年,宝哥儿和珍姐儿在异地过了生命中的第一个年,收到了第一份压岁钱,远方他们另外一位父亲也对着寒夜的天空,耳边是不远处爆竹的声响,心里面想念着厉景琛、也想念着两个孩子,不知道孩子们长什么摸样了,多大了,还记不记得他这位父亲。
已经会说“叠叠”的珍姐儿和宝哥儿估计不会记得刚出生时抱过他们的男人,但好吃的金桔糖彻底的征服了他们,抱着糖块含得脸上、手上都是口水,厉景深和厉魏紫守着侄子侄女,笑着取笑他们两个,还言之凿凿的肯定自己小时候肯定不会这样。
“你们两小时候也差不多,过年的时候,深儿还在爹爹身上尿尿呢。”厉景琛从外面进来,听了他们的话,立刻笑着说道。
厉景深红脸,长大了,知道好了,才不愿意哥哥取笑他,“才不会,哥哥肯定记错了。”
厉景深盯着他,要是自己敢说不是,小年轻都要扑上来了,“好吧好吧,哥哥记错了。”
“……”好敷衍。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突然死机了,折腾了一会儿,才弄好,还以为自己今天更新不了呢,幸好,电脑比较给力,又活过来了(_;)
第九五章 :西洋货物大齐天变
新年一过,元宵来临,随后春节就真正的过去了,开始了新的一年,庆历十九年。新年伊始,厉景琛就接到了个去往永泉的任务,押解一笔走私的货物送交到岭南监察司。永泉是大齐对外最大的口岸,来往于此的商船络绎不绝,厉景琛跟着自家师兄林彦虎的父母做海船的生意,船便是在这边靠岸,然后分拣货物,有些在当地就卖掉,有些送到京城转手卖了或者送到自家的铺子里面售卖,着实为厉景琛赚了一些身家。西洋货物新奇多样,买来的时候也许并不值多少钱,但是转手卖出却大大的超出了其本身的价格,而且因为货物少,导致了供不应求,价格连连攀升,让厉景琛赚的个盆满钵满,他只有一条船就赚了那么多钱,可以想见那些大商人赚了多少。
出海的时候并不是空船而去,而是装载了大齐的丝绸、瓷器、茶叶等物,这些东西在海外甚是走俏,简直可以打上贵族专属的烙印,很受外国人的追捧,用这些东西可以换来真金白银无数,用钱再采买货物,运回来变又是一笔钱的进账。
海运赚钱,那是众所皆知的,但风险也很大,出海的时候遇到海盗、大风大浪,说不定连人带货都会葬身大海,就此痕迹全无。在巨大利益的驱使下,铤而走险的人不计其数,官府对此控制得极其严格,海船的规模、带货量的多少等都有要求,每次出海都需要在官府登记造册,回来后也要经过官府的验收,并且税额巨大——一船货物的五到六成都需要上缴国库。苛刻的税收挡住了一些人的脚步,当刨去了税收,那还有四到五成的收益,收获依然颇丰,怎么能让人不眼馋,厉景琛就深有体会。
在高利润的驱使下,走私也应运而生,厉景琛此去,就是押解一批走私的货物。永泉厉景琛早就想去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到了此地,负责此事的官员去交接,他和其他兵士就有时间去闲逛一下,独自一起走在永泉热闹的街道上,能够看见不同发色的在交流,彼此语言不通就扯着嗓门比手比脚,抓耳挠腮的好不热闹,就算是如此,依然挡不住人们买卖的热情,纵使语言不通,依然可以做成生意,最后交易到自己想要的货物,不过不一定件件都让人满意。
无路哪里都不缺少吃食摊位的痕迹,云吞面香气四溢,让人无不驻足来上一碗,在冬日里吃上一碗热乎乎的汤面,那简直就是享受,大骨汤面上沉浮着几只云吞,咬一口,云吞也是肉馅的,吃起来鲜香可口,吃一口云吞、吸溜一口面再喝上一口汤,好不快哉。